“很好。”中牟縣令對主簿的回答十分滿意,允諾道,“你們二人放心,隻要為本官守好中牟縣,本官一定不會少了你們兩個的好處。”
“明府的話,下官一定牢牢記在心間。”主簿再次保證道。
中牟縣令滿意的點點頭,邁著四方步離去。
待他走遠,留下來的典史忍不住對身旁的主簿埋怨道:“你乾嘛不讓我把話說出來?”
“你說出來能改變什麼?除了惡了明府以外,一點用也沒有。”主簿說道。
典史臭著一張臉說道:“叛軍就要來了,中牟縣城內根本沒有多少兵馬,拿什麼去守中牟縣,要我說你就不應該給他出主意,讓他有了離開中牟縣的機會。”
“走了好,走了好呀!”主簿笑著拍了拍典史的上臂。
典史見主簿居然還笑得出來,臉一黑,道:“你還笑得出來,明府一走,拿咱們兩個頂包,要我說當時你就應該跟明府說,讓他帶著咱們倆一塊離開。”
自打得知叛軍要來中牟縣,他就想著如何能離開中牟縣。
他就是中牟縣一個吏員,不是正統科舉出身,所以就算守住中牟縣,也不會有什麼升官的可能,所以他不想給中牟縣陪葬。
“大白天說什麼夢話!”主簿說道,“你我是什麼身份,楊督師又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帶著咱們兩個人離開,在這位督師的眼裡,咱們兩個屁都不是。”
說著,他瞥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後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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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史不甘心的說道:“你主意最多,倒是想個辦法,難不成你真要幫朝廷死守中牟縣,值得嗎?”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坑你的。”主簿安撫了典史一句,旋即又道,“走吧,看看明府做什麼去了,看看咱們能不能幫上點忙。”
典史臉色難看的說到:“他都丟下中牟縣逃走了,你還要幫他做事,我真是搞不懂你了。”
嘴上雖然埋怨,卻還是陪主簿一塊去找中牟縣令。
兩個人一到衙門的後院,沒等從月亮門進去,就見下人們抬著一個個箱子,正往外搬運。
“快點,快點,還有這些東西,都要帶上,一樣都不能落下。”中牟縣縣令的聲音在院子裡麵飄了出來。
典史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更黑了。
反倒是旁邊的主簿,臉色不見任何變化。
等幾個搬運東西的下人從月亮門走出來,他順勢走進了院中。
“明府,您這是準備搬家呀!”主簿見到院子裡指揮下人們做事情的中牟縣令,快步走上前去。
聽到聲音的中牟縣令回轉過身,看到兩個人後說道:“你們倆個人怎麼過來了,督師那邊怎麼樣了?”
“督師在後衙一直沒有出屋。”主簿先是回了一句,旋即看了看周圍忙碌的下人們,道,“明府您不會想把這麼多東西都帶走吧?”
聽到這話的中牟縣令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嘴裡為自己辯解道:“本官怕督師有什麼需要,所以就想著多帶一些。”
事情全都被他推到了楊鶴的身上,不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打算再回中牟縣。
“就算楊督師有需要,明府也用不著帶這麼多東西。”主簿說道,“明府您帶了這麼多東西,任誰一看都能猜到您要做什麼,萬一督師見到明府帶了這麼多行李,突然反悔了,不願意帶明府一起去開封怎麼辦?”
聞言,中牟縣令一愣,嘴裡猶豫著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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