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有人承擔戰敗的責任,不然就算朝廷不治他的罪,湖廣都指揮使司那裡也不會饒過他。
秦翼明怎肯任由對方往自己頭上扣黑鍋,當即反駁道:“鄭欽予,你他娘的少往拉不出屎怪茅房,你們襄陽衛的兵馬都是一群臭魚爛蝦,怕是連賊兵的邊都沒碰到,就讓賊兵打的哭爹喊娘了。”
“放屁,要不是因為你們川貴的兵馬,本官早就收拾了對岸的賊兵。”鄭欽予嘴裡麻麻咧咧道。
秦翼明冷哼一聲,道:“事情是真是假你我心裡都明白,你以為你在這裡耍無賴就能把黑鍋扣在我們的頭上嗎?”
“看來你們是鐵了心的不承認了,你們等著,本將定會向朝廷參奏你們。”鄭欽予一甩袖袍,轉身便走。
站在後麵的秦翼明對其背影喊道:“本將倒要看看朝廷是相信你們襄陽衛這群臭魚爛蝦,還是相信我們白杆兵。”
話裡壞外都在告訴鄭欽予,他同樣會上奏朝廷,告知今日戰兵的事情。
鄭欽予頭也不回的帶著手下人離開了。
“剛才宣慰使怎麼一直不說話,就任由這個鄭欽予顛倒黑白誣陷咱們川貴的兵馬!”秦翼明語帶不滿的對馬祥麟說道。
第(2/3)頁
第(3/3)頁
馬祥麟這個宣慰使作為這支川貴兵馬的主帥,卻任由襄陽衛指揮使騎在川貴兵馬頭上為拉屎撒尿,這令他心裡不舒服。
“爭論這些有用嗎?”馬祥麟毫不氣惱的反問了一句,旋即又道,“這一次大軍過河,咱們吃了大虧,襄陽衛那邊同樣不會好到哪去,鄭欽予作為襄陽衛指揮使肯定要找人背黑鍋,所以不管我現在與不與他在這裡爭論,最後都要鬨到聖前分辨,與其現在和他在這裡浪費口舌,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秦翼明道:“我就是看不上鄭欽予那副德行,自己沒本事對付對岸的叛軍,吃了敗仗就隻想著讓彆人背黑鍋,什麼東西,呸!”
嘴裡不忘朝鄭欽予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啐上一口。
“有了鄭欽予這檔子事,湖廣都指揮使司不可能在給咱們什麼支援了,想想怎麼過河去河南平叛吧!”馬祥麟看向河對岸,一雙眉頭緊鎖在一起。
聽到這話的秦翼明下意識咧了咧嘴,道:“宣慰使不會還想要去河南平叛吧!”
“自然要去河南平叛,你我率川貴兵馬來河南,就是奉命來平叛的。”馬祥麟回首看著秦翼明說道。
秦翼明道:“可現在咱們兵力不足,又沒有船可以渡河,更沒有破除河對岸賊兵火器的辦法,如何能夠平叛呀!”
“兵馬的問題可以讓湖廣都指揮使司出兵,這樣,你親自去一趟湖廣都指揮使司痛陳利弊,說服他們出人出力。”馬祥麟說道。
聞言秦翼明眉頭緊皺起來,道:“你剛才也說過了,湖廣都指揮使司未必會再給咱們什麼支援,我就算去了,怕是也於事無補。”
“川貴那邊對咱們是鞭長莫及,而這裡緊挨著湖廣,所以不管行不行都要去湖廣都指揮使司試一試。”馬祥麟說道。
秦翼明看出馬祥麟不願意就這麼退兵,隻好說道:“那我就去試試,若得不到湖廣都指揮使司的支持,咱們還是先回川貴,彆攪和河南這趟渾水了。”
可惜他不是這支川貴兵馬的主帥,做不了主,否則他一定退兵,不使白杆兵繼續消耗在河南平叛上麵。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