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麼意思的他當即說道:“經由新安縣查實,你們三個打著農會的名義,暗中吞沒虎字旗分給百姓的田產,並用農兵的借口,豢養自家打手,對鄭家村百姓實行欺壓,逼迫村民無條件為你們幾家乾活,對此你們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冤枉啊!冤枉!”
鄭家村族長知道事情瞞不過去了,隻得一個勁的喊冤。
李主簿看著木台下麵的三個人說道:“既然沒有什麼要說的,那就執行新安縣新的律法。”
“把他們幾個都壓下去等候處置。”
隨著李主簿大手一揮,幾名戰兵上前把鄭家村族長和三老爺五老爺捆綁起來,押著就往外走。
任由鄭家村族長他們如何叫屈,押送他們的戰兵才不會管那麼多,拖拽著幾個人一點點遠離木台。
木台周圍的鄭家村村民看到這一幕,鴉雀無聲。
可能是在鄭家村被這幾個人欺壓太久了,早已忘記了什麼是反抗,哪怕人已經被抓了起來,也沒有人敢反抗一二,木然的看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
同樣是鄭家村權威人物的大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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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沒有像另外三個人那樣被抓起來,可他臉上這會兒的神色蒼白如紙,後衣襟更是被冷汗浸濕。
“先生,救我們呀!到了這時候先生您不能見死不救呀!”
被拖拽走的三個人中間的三老爺,眼見自己就要被拖到遠處去,嘴裡立刻大聲呼救,同時目光看向木台上的某一處。
“把人帶回來吧!”洪承疇對李主簿說了一句。
李主簿朝帶離鄭家村族長等人的戰兵喊道:“藩台有令,把人帶回來。”
鄭家村族長和三老爺五老爺又被帶了回來。
“問問他,他剛才說的先生是誰?”洪承疇交代道。
李主簿走到木台邊緣處,看著剛才求救的鄭家村三老爺說道:“鄭全有,你剛才口中所呼喊的先生是誰?他和你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三老爺低頭不語。
“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就你們兩個人說?”李主簿目光落在鄭家村族長和五老爺的身上。
半晌沒有人接話。
李主簿眉宇皺了起來,道:“你們想要瞞著也沒關係,可你們要想清楚,一旦被帶走,以你們在鄭家村犯下的事情,隻會被處決,到時候人頭掛在城門口以儆效尤,當然,你們要是能說出背後主使,說不定還可以從輕處罰,保住一條性命,怎麼選擇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也不催促,給了幾個人思考的時間。
鄭家村族長和三老爺五老爺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做著最後的掙紮。
“你們不願意說,我說。”三老爺突然開口說道,“背後串聯我們的人是衙門裡的教諭,他派人送信給我們,說隻要我們按照他吩咐的去做,等將來官軍殺回來,便不會追究我們的通匪的罪名,並答應在衙門裡的六房中安排一個位置給我們。”
“胡說八道,我何時對你們說過這種話,更不曾派人去聯絡過你們。”木台上突然站出來一半百老者厲聲嗬斥,旋即麵向洪承疇,微微一欠身,道,“請洪藩台明鑒,這幾個人為了活命,完全是在胡亂攀咬學生。”
木台下麵的三老爺聽到這話,當即不乾了,大聲反駁道:“你少在這裡裝好人,要不是因為被你蠱惑,我們怎麼可能偷偷收回分下去的田產,正因為衙門裡有你在替我們遮掩,我們才敢這麼做。”
“胡說八道,你這完全是肆意攀咬,毫無任何證據。”教諭陰鷙的目光盯向攀咬自己的三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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