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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安然理解了為什麼城中的鄉紳想要把楊鶴從河南弄走。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楊鶴隻要在河南一天,河南的糧商和背後的鄉紳就彆想趁機發戰爭財。
若他站在糧商的角度上,也一樣會想儘辦法的搬開楊鶴。
“這下你明白了吧,就算沒有你我,楊鶴在河南也呆不久,所以你彆想著什麼平抑糧價的事情,那些糧商不敢直接弄死楊鶴,但弄死像你我這樣的地方官員還是可以的。”林知府話語中不無警告的說。
於安然知道對方說的事實。
有些官員上任之後,明明體壯如牛,偏偏病死在任上,要麼就是各種意外死亡,朝廷對這類事情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們這些在地方上為官的人再清楚不過。
很多時候他們這些地方官也不願意做出逼急本地鄉紳的事情,就怕有一天也出一個意外。
林知府看著於安然又道:“楊鶴早晚是要拍屁股走人的,咱們可還要在這裡為官,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糧食再貴還能少了你我的那份嗎?”
說著,他抬手拍了拍於安然的肩頭。
“周王府才是糧商中的最大頭,如今周王殿下遣人送糧送錢支持楊鶴平叛,難保不會站在楊鶴那一邊。”於安然提醒對方想要漲糧價繞不過周王府。
坐擁大量田產的周王府才是開封府最大的糧商。
聽到這話的林知府笑了笑,道:“周王殿下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並不湖塗,得罪一個楊鶴還是得罪開封府上下,心中自有一本賬。”
“看來你們都安排好了,為了把楊鶴從河南搬開,早已是計劃周全。”於安然感歎了一聲。
河南上下都在算計楊鶴,在平叛上,楊鶴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接下來想不被朝廷緝拿歸京都難。
林知府說道:“他要自己真有本事,再好的計劃也沒用,如今他在河南平叛失利不說,還擋了這麼多人的財路,早就有人看他不爽了,我也隻是恰逢其會在後麵推了這麼一把。”
“楊鶴真的被弄走了,城中的糧價怎麼辦?沒有楊鶴在上麵壓著,咱們根本壓不住那些糧商。”於安然擔心地說。
聞言,林知府瞧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繞來繞去你怎麼還在糾結此事,百姓吃不起糧食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況且隻要咱們守住了開封府城,不使城中百姓遭了匪難,已經是對他們極大的恩佑了,就算餓死一些窮腿子又能算得了什麼大事,關鍵是保住開封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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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手掌在於安然小臂上拍了拍。
哪怕心中不喜,可於安然對他還有用處,暫時隻能拉攏。
幾天過去。
開封府城內的糧價又漲了一倍,這讓楊鶴對城中的這些糧商越發不滿起來。
“好消息,督師,好消息。”陳永福滿臉喜色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楊鶴急忙放下手中的公文,神情緊張帶著一絲急切的看著走進來的陳永福。
進了房裡的陳永福朝楊鶴一行禮,激動地說道:“末將派出去的人已經帶回確切消息,城外的叛軍並非故意示弱來引誘咱們出城,確實是離開了開封府城,至於去了何處暫時還不清楚,但城外隻剩下幾千叛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