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等開封府城之圍一解,少不了要彈劾這些驕兵悍將,來打壓武將。
“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陳總兵眉宇一挑,道,“本將回去後一定查清楚,若真有類似的事情,本將親手扒了他們的皮。”
一旁的陳縣令聽到這話不屑的哼了一聲。
城中守軍去百姓家就食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幾起,他不信陳永福會不知道,無外乎是在督師麵前故意裝作不知道。
“好了,為了這點事情你們兩個用不著在這裡爭吵不休。”楊鶴打斷了兩個人的話頭,旋即說道,“不過,軍中的糧草問題確實很要緊,百姓可以緊一緊腰帶,但城中的將士是要上陣殺敵的,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上戰場。”
“督師所言極是。”陳永福在一旁稱讚道。
陳縣令明白,楊鶴這是不打算追究城中守軍去百姓家中取糧的事情。
“陳總兵。”楊鶴看向陳永福說道,“軍中的糧草問題現在可是解決了?”
聽到問話的陳永福臉色變得一苦,道:“不瞞督師,末將最近正為此事心憂。”
“這麼說糧草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楊鶴問道。
陳永福點頭道:“糧價一日三漲,軍中已經到了斷糧的邊緣,再弄不到糧食,末將怕是要壓不住底層的士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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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楊鶴一拍桌子,怒斥道:“這些糧商,真是為了賺銀子不要命了。”
“督師主持城中各項事宜的時候,糧商們哪裡敢這般漲價,這群見利忘義的賤商,聽說督師生病,便開始肆意亂為起來。”陳永福嘴裡咒罵道。
他心裡早就對城中的糧商不滿,要不是因為這些糧商一個勁的漲糧價,軍中將士也不會打百姓家中儲糧的主意,跟不會因此落下這麼大一個把柄在文官的手裡。
楊鶴端起手邊的茶杯,嘴裡說道:“不是有林知府麼,糧草的問題本就應該由地方上解決,城中的糧商也不敢違抗知府衙門的命令。”
“就彆提這個林知府了,末將幾次找他要糧,他都以官倉無糧的借口推脫,隻給銀子,還是按照開封府被圍之前的糧價給銀,可城中糧價漲的那麼快,那點銀子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陳永福叫苦道。
聽到這話的楊鶴眉頭一皺,道:“林知府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合適,軍中的糧草本就應該知府衙門來準備,怎能讓軍中自行去購糧。”
“誰說不是呀!”陳永福攤手叫屈。
這時候陳縣令開口說道:“府衙官倉裡應該有糧食才對,三天前林知府命人拿著知府的手諭,說是給軍中籌糧,搬空了縣衙官倉裡的糧食。”
“不對呀,本將昨日剛去過府衙要大軍的糧草,林知府說糧倉裡早就沒有了糧食,隻給了下官不到一千兩銀子。”陳永福說道。
陳縣令說道:“縣裡官倉的糧食足夠兩萬大軍吃上半個月,這才幾天的時間,不可能這麼快全都吃完了。”
“可府衙的糧倉本將看過了,確實一粒糧食也沒有。”陳永福說道。
然而,陳縣令說道:“這麼多糧食肯定不可能憑空消失,而且能吃下這麼多糧食的人並不多。”
“糧商!”陳永福脫口而出。
對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又怎麼可能還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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