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有糧心中不慌,隻要他有了糧食,再也不用看知府衙門的臉色。
楊鶴笑道:“放心,糧食有很多,就看你敢不敢拿了。”
“末將不明白。”陳永福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楊鶴說道:“城中誰手裡的糧食最多?”
“糧商。”陳永福下意識接了一句。
楊鶴收起了笑臉,說道:“既然你知道糧商的糧食最多,接下來你應該清楚該怎麼辦了吧?”
“這!”陳永福心中一苦。
他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楊鶴根本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說道:“想要讓軍中不缺糧,那就找糧商去要,有本官為你撐腰,儘管放手去做。”
“糧商的背後有林知府暗中支持。”陳永福不太願意去做搶糧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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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商不同於普通的百姓,這些糧商哪一家背後沒有背景,他縱兵去搶糧商容易,可後果卻比搶百姓家中的糧食更嚴重。
“陳總兵你現在前怕狼後怕虎,就等著手裡的大軍成了彆人家的東西,到時候你這個有名無實的總兵還能不能繼續做河南的總兵可就不好說了。”陳縣令在一旁說道。
陳永福遲疑了一下,隨即一咬牙,道:“乾了,督師您下令吧,是所有的糧商都搶了,還是挑一家做出頭鳥。”
手裡的兵馬才是他一個武將立足的根本,手裡沒兵沒將隻能認人揉搓。
“想好了?”楊鶴問道。
陳永福用力一點頭,道:“末將想好了,既然這些糧商不給末將活路,末將也用不著再給他們臉麵。”
“好,武將就該有流露出一些鋒芒,這樣才不會被人小瞧。”楊鶴誇了對方一句,旋即對另一邊的陳縣令說道,“陳縣令覺得哪一家糧商合適?”
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把陳縣令給落下,隻有都上了船,才不好再去換其他的船。
陳縣令略微想了一下,說道:“城裡有一家叫雲記的糧鋪,最近與林知府關係很近,下官猜測官倉裡的糧食應該都送去了這個雲記。”
“那就這個雲記了。”楊鶴拍板決定。
官糧是不是在雲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雲記和開封知府來往密切,而且京城有一個姓雲的禦史串聯都察院其他禦史參奏他這個河南總督。
陳永福當即說道:“下官這就調兵包圍雲記,連官糧都敢吞沒,本將倒要看看這個雲記掌櫃有幾個膽子。”
“私吞官糧是重罪,隻抓一個掌櫃不夠,背後的東家一樣要治其罪。”陳縣令提醒道。
他沒忘記五萬兩銀子才是重點,解決軍中糧草隻是順帶著的事情。
“會不會太重了一些?”陳永福見陳縣令要往死裡弄這個雲記和背後的雲家,他猶豫的看向楊鶴。
雲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背後是有進士出身的官宦人家,他不願意把這個雲家得罪死,好能給自己留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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