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全都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色,怪不得隻會欺負老百姓。”有軍漢一口粘痰啐在了黃指揮使的一名親兵臉上。
惹得那親兵怒視著啐自己的軍漢。
“都乾什麼?”
混戰剛結束,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厲聲嗬斥,很快一員身穿常服的武將快步走了過來。
“薑守備!”
軍漢這邊見到來人,率先打招呼。
這位薑守備看了一眼被扒光捆在地上的幾個人,用手一指,道:“他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這幾個人手腳不乾淨,偷了營裡的糧食,我們正教訓他們呢!”為首的軍漢在一旁解釋道。
這些軍漢都是陳永福手下的親兵家丁,對於到來的薑守備並不懼怕。
聽完對方解釋的薑守備看了一眼堆在不遠處的衣甲和腰刀,嘴裡說道:“差不多就得了,彆鬨的太過分。”
通過地上的衣甲,他猜到了幾分地上這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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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備放心,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為首的軍漢說道。
薑守備點點頭,也不插手,轉身離去。
作為開封府的守備,對於陳永福和宣武衛黃指揮使之間的矛盾,他早就知道,不過,他並不想摻和兩個人的事情裡。
“去個人,帶薑守備到將軍那裡。”為首的軍漢對自己一方的人說了一句。
有人快步追向剛離開的薑守備。
“頭,這幾個家夥怎麼辦?”有人指著地上的幾個人問道。
為首的軍漢想了想,道:“掛到營門外去,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知道,偷東西的下場。”
這種苦力的活自然交到了普通的士卒手裡,這些軍漢作為親兵家丁甩著兩隻手,跟著一塊出去看熱鬨。
黃指揮使的這幾個親兵因為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喪失了掙脫的可能,被兩名士卒架著往營門走去,要麼就是被三個士卒抬著往外走。
營地中,除了黃指揮使的幾個親兵家丁,還有不少宣武衛的兵丁和民夫。
當營中的軍漢和黃指揮使親兵家丁動手時,並沒有引起宣武衛的其他兵丁特彆在意,可當幾個親兵往營門外拖去的時候,立刻被營中宣武衛的兵丁認出來。
宣武衛的兵丁見對方人多勢眾,不敢貿然去阻攔,便有人快步跑去給自家的指揮使去送信。
就在人快被帶到營門前的時候,黃指揮使帶著宣武衛的指揮同知陰沉著麵容趕了過來。
“把人都給我放了!”還沒到近前,黃指揮使便大聲命令放人。
為首的軍漢回頭看了一眼來人,理都不理,讓士卒帶著人繼續往營門外走。
黃指揮使見自己的話不管用,黑著臉快步追了上來,當即朝最近的一個軍漢一腳踹了過去,同時罵道:“你個鱉孫,老子還指使不動你們了,把人給老子放了。”
挨踢的軍漢可能沒想到對方會動手,一時不察,身子被踢了一個呲歪,險些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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