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讀書人道:“崔文兄問的是有關虎賊的事情?”
虎字旗對旅順用兵,消息前腳傳進宮裡,後腳便開始在京城內散播,根本不需要旁人推波助瀾,喜歡聊一些國家大事的讀書人自己就散播開了。
崔文咽下嘴裡嚼碎的花生仁,說道:“當初虎賊在皮島殺了奴賊的一個貝勒,初聞這個消息時,為兄我還是挺佩服他們,雖說是賊寇出身,但也算是揚了咱們漢人的威風。”
“不對吧,我聽說死在皮島的那個奴賊貝勒是被毛文龍殺死的,當初傳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同桌的讀書人眉頭微微一蹙。
原本他一直以為自己知道的才是事實,可聽到崔文的話,他對自己所認知的事情開始猶豫了起來。
崔文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鼻孔中輕哼一聲,道:“這你還不明白,外麵之所以有毛文龍殺了偽金的貝勒,還不是為了能夠活命,他要真有本事,怎麼可能讓虎賊奪得了皮島。”
“不是說虎賊的船厲害,這才讓毛文龍丟了皮島。”同桌之人說出自己聽聞的說法。
聞言的崔文輕蔑的說道:“船再厲害還能跑島上去,船的本事真有這麼大,水師早就打到偽金的偽都城了。”
他堅定的認為偽金貝勒阿濟格是死在虎字旗手中。
“這!”同桌的讀書人麵露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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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實在是和自己的認知不一樣,有些不知該不該相信對方的這種說法。
崔文看出對方的猶豫,便又道:“如果毛文龍真的殺了偽金的一位貝勒,為何這麼久朝廷都沒有成功過,反而把毛文龍下了刑部大牢,要知道死的可是一位偽金的貝勒,真要被毛文龍殺死,朝廷怎麼可能不宣揚出去振奮邊地的官兵士氣,還不是因為殺死偽金貝勒的是虎賊。”
“要這麼說,確實有些道理。”同桌之人輕輕頷首。
心中的天平開始轉移,越發覺得對方的說法才像真的,而不是他所聽說的那種毛文龍殺死偽金貝勒的傳言。
“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說說這個虎賊。”崔文把話頭再次轉到了虎字旗的身上。
同桌之人連聲附和道:“對,對,對,咱們說虎賊,最近幾年虎賊可是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聽說河南也遭了難了。”
“王兄的消息可是有些過時了,河南不僅是遭了賊難,如今更是已經落入虎賊手中了。”崔文後背靠在了椅背上,手裡端起了茶盞。
同桌的讀書人姓王。
他之所以更願意相信崔文的話,完全是因為崔文是國子監的一名監生。
國子監的監生分為幾等,最差的便是例監。
例監是因為監生名額不滿或國家財用不足,由百姓納粟於官府後,特許其子弟入監,而崔文便是例監。
看似例監最差,可同樣不是一般人家能得到這樣一個名額。
首先家資要豐厚,還要有一定人脈關係才行,普通的富戶就算家資在豐,沒有這一層人脈,也是沒有進入國子監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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