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朝中上下,除了皇帝自己,恐怕沒有人願意解除海禁,這麼大的利益,沒有人舍得放手,開了海禁,等於從這些再得利益者身上割肉。
曆來都是從旁人身上割肉容易,從自己身上割肉難,這也是為什麼一個王朝到了中後期,想要變法者很少能夠成功。
“魏國公府那邊有什麼動靜?”
秦淮河上一條在水麵上行駛的花船上,坐著一老一少兩名男子,開口說話的是年長者。
年輕者恭敬的說道:“老師不必擔心,怎麼說魏國公也是朝廷的勳貴,幫虎賊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哼,這些勳貴,早已不是太祖太宗時候的樣子了,一個個隻會坐享祖宗的蔭封,早已成了我大明的蛀蟲,如今的勳貴子弟,怕是連刀都提不起來。”年長者一臉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年輕者笑著說道:“老師說得對,大明還是要靠讀書人來治理天下,那些勳貴一點指望不上。”
“嗯,說的不錯,治理天下還是要靠讀書人。”年長者端起了桌上的酒盅,拿到嘴邊抿了一口。
花船上,除了他們所坐的地方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外,對麵用細紗隔開的簾子後麵,有妙齡女子懷抱琵琶彈唱著小曲。
年輕者貪戀的目光看了一眼紗簾後麵的賣唱女子,回過頭對年長者說道:“老師,京城那邊的人靠譜嗎?萬一虎賊的船從遼東返回大員島,海貿的事情很有可能會遭受到衝擊。”
“告訴你父親,踏實的把心放進肚子裡,朝廷是不會任由虎賊安穩留在旅順的,虎賊的船永遠彆想能夠返回大員島。”年長者撚了撚胡須。
年輕者端起麵前的酒杯,恭敬的說道:“老師,學生再敬您一杯。”
年長者舉起酒杯陪他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後,他問道:“這段日子虎賊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什麼動靜也沒有,自打虎賊的貨倉被搶之後,裡麵空的能跑耗子,而且學生已經安排人盯著了,隻要南京城內有新的貨倉出現,或者有人大量購置海貿上的貨物,馬上就會告訴學生。”年輕者得意的說。
虎字旗在南京的貨倉被搶,還是他挑起的頭,這樁事情讓他十分得意。
年長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也因為是你挑頭帶領那些讀書人,對你在讀書人中的聲望有很大幫助,下一次的鄉試,很有可能因此事上榜。”
年輕者是個秀才。
在江南,中秀才不容易,想要中舉人更難,甚至京城的會試都要比江南的鄉試更容易中舉。
第(1/3)頁
第(2/3)頁
名望這些東西,對一些學子而言,在鄉試中能夠起到一些幫助。
南京城幾方勢力的動作,對於普通百姓而言,隻不過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虎字旗在大明北方鬨出的事情,仿佛與江南沒有任何關係一樣,江南仍舊過著他們本該過的日子。
一句醉生夢死絕不誇大。
大明在遼東和奴賊打生打死,與江南又有什麼關係,江南依舊是文人墨客的天堂,甚至皇權在這裡遠不如北方省份好使。
出海的船隻不是一天兩天,或者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回來,一走,最短也要半年幾個月。
南京城內的士紳和勳貴,都認為沒有了虎字旗在海貿上插手,他們便可以獲取更多的利潤。
為此,各家都加大了海貿力度,增設了出海的船隻,隻為能夠搶先一步搶到虎字旗的那份份額。
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