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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大汗派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張洪看著麵前這個察哈爾部的使者,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明的官員喜歡雲山霧繞的半天進入不了主題,而虎字旗這邊,上上下下做事都是一個爽利。
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拖拖拉拉,能一句話說清楚的事情,絕不會出現幾句話都說不清。
「我家大汗聽聞你們想要與我們聯合對付偽金,所以大汗派了我過來。」馬力木看著張洪說道。
張洪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馬力木,說道:「你們大汗憑什麼會覺得我會和你們聯手對付偽金?」
「不,不是你們提的嗎?」馬力木睜大了眼睛,鼓著腮幫子,一副受了欺騙的模樣。
這和他來之前想的不一樣。
一旁的馬雲九開口說道:「剛開始我們是好心幫你們大汗對付偽金,可你們自己不識趣,不僅不同意,還與我們動手,既然你們想動手,那就動手好了,反正偽金抄了你們察哈爾部的老巢,跟我們又沒關係。」
「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我們的哨騎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才被迫還手。」馬力木極力為己方辯解道。
然而,聽到這話的馬雲九一搖頭,他道:「你們察哈爾部要是不僅如此我們牧民的牧場,又怎麼會對你們動手,說來說去還是你們主動挑事。」
「不是這樣的,草原是我們的大汗的,牧場也是我們大汗的,牧民更是我們大汗的子民,大汗可以到草原上任何一處地方去,都是我們大汗的牧場。」馬力木極力辯解。
馬雲九麵露一絲輕蔑,他道:「你的意思是,草原任何一寸土地都屬於你們的東西唄!」
「那是自然。」馬力木麵露得色。
在他看來,他們大汗是草原真正的主人。
這時候張洪笑著說道:「既然草原都是你們大汗的,那就讓你們大汗自己去對付偽金,我作為虎字旗的一名師正,心裡麵支持你們的呼圖克圖汗。」
「不是,咱們說好的一起對付偽金,你們這麼做是背信棄義,長生天會降罪於你們的。」馬力木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是奉了大汗的命令來與虎字旗的人商討結盟事宜,一旦結盟不成,他不僅無法向大汗交代,回去後說不定還會被降罪。
張洪輕笑了一聲,道:「你還知道背信棄義,可我虎字旗與你們之間本來就沒有結盟,又談何背信棄義,所以這個詞你用錯了。」
「反正你們不能這麼不講信用。」馬力木耷拉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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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馬雲九開口說道:「不是我們不講信用,是你們那位大汗決定要在戰場上解決問題,我們自然奉陪到底。」
「那隻是哨騎之間的交手,不算是真正的交戰,而且死傷的都是我們蒙古人。」馬力木目光看著馬雲九說道。
在他看來,死傷幾個哨探不算什麼事,而且死傷最多的就是他們察哈爾部的人,也是他們察哈爾部吃了虧,虎字旗作為占到便宜的一方,他認為不應該這麼死揪著這件事不放。….
張洪扭頭對自己的護衛說道:「去給這個馬力木倒一杯水,在搬個凳子給他坐。」
虎字旗不允許軍官私養親兵家丁。
但為了保證將領的安全,會有親衛隊,而親衛隊屬於軍中序列,是有番號的隊伍,不屬於死人。
而將領又因為平時事情比較多,有些生活上的事情顧不過來,便允許達到一定級彆的將領配備一名貼身護衛。
護衛除了保證將領安全外,還要扶著照顧將領的生活起居,類似於後世的警衛員一職。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