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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了,備禦,南城門破了。”
一名奴兵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備禦府,一直跑到見了納海才停下來。
聽到南城門被攻破的消息,納海臉色驟然一變,急切的問道:“海蘭察呢?不是讓海蘭察帶著你們守住南城門。”
“跑,跑了,人全都跑了,虎賊的人已經從南城門殺進來了。”送信的奴兵氣喘籲籲的說。
“跑了?誰跑了?海蘭察跑了?”納海一連三問。
奴兵使勁的點了點頭,道:“不僅海蘭察,那些跟著他的人都逃走了,就連那些漢兵也全都逃了,主子,咱們也逃吧!”
嘩啦!
納海把一旁的桌子踹翻在地,黑著臉怒罵道:“該死的東西,我就知道海蘭察靠不住,一個隻會逃跑的人不配做我大金的勇士。”
為了守住金州城,他把能夠派出去守城的兵都派了出去,就連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兵馬都交給了海蘭察。
為了守住金州城,他把金州城最後一點力量都交到了海蘭察的手中。
沒想到沒守住南城門不說,更是帶著手下的人棄城逃走,完全沒有把他這個備禦放在眼裡。
怎麼說他也金州城守將,哪怕守不住也要派人過來通知一聲。
若非南城門的人裡麵有他那個牛錄的旗丁,及時跑回來送信,說不定等知道南城門破城的時候,備禦府已經被圍了。
“主子,還是先離開吧,等安全了以後在找海蘭察的麻煩也不遲。”奴兵在一旁勸說納海離開。
回過神來的納海點著頭說道:“對,金州城不能留了,馬上走。”
身邊隻剩下幾名女真兵的他,知道金州城不能呆了,至於和金州城共存亡,他從沒有想過。
不管怎麼說瓜爾佳氏帶來的榮耀,保住他一條性命沒有問題,大不了自己這個牛錄額真被收回去。
虎字旗的兵馬是從南城門進的城,納海帶著人朝北麵的城門逃去。
北城門出了城就可以往複州逃去,不需要繞過大半個金州城。
“大隊長,前麵那個大宅子裡出來了幾個奴賊!”
追擊潰兵的一支虎字旗兵馬出現在納海的備禦府那條大街上,巧合的是,納海從備禦府出來的時候,正巧被一名眼尖的虎字旗戰兵看到。
“追,彆讓他們跑了,弄不好是條大魚。”帶兵追擊到這裡的大隊長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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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宅門裡出來逃命的人,在他看來十有八九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聽到有可能是條大魚,都不需要鼓舞士氣,這些戰兵像狼崽子一樣嗷嗷叫喚著追向納海等人。
前麵的納海自然發現了身後的虎字旗戰兵。
“晦氣!”
他嘴裡不爽的念叨了一遍這兩個字,腳下速度不慢,小跑了起來,身上的甲胃更是一邊跑一遍脫,自己不方便往下脫的地方,讓身邊的人幫忙給他脫。
甲胃是虎字旗攻城的時候,他穿上的,以防需要殺敵時沒機會穿甲胃。
甲胃是武人的第二條性命,上了戰場身上有沒有穿甲胃的區彆很大。
納海作為金州城守將,自然不缺一件好的甲胃,可越是好的甲胃份量越重,殺敵時還好,能護著身體的要害,逃命的時候卻成了拖累。
穿著幾十斤鐵皮,擱誰都跑一會兒都會累的氣喘籲籲。
為了不被虎字旗的人追上,納海寧肯耽誤一會兒把甲胃脫下來,但手中留著一把刀,以防萬一的時候手裡也能有個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