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圖克圖汗遲疑了一下,舉起手裡的單筒望遠鏡學著張洪的樣子放在眼前。
嘶!
隻看了一眼,他急忙把單筒望遠鏡從眼前拿開,嘴裡倒吸了口冷氣,隻覺得手腳發麻,後脊柱冒起了寒氣。
「大汗看到了什麼?」娜木鐘見呼圖克圖汗身體傳來的變化,好奇地詢問。
呼圖克圖汗猶豫了一下,最後把手裡的單筒望遠鏡遞給娜木鐘,嘴裡說道:「你自己拿著它往戰場上看一眼就知道了。」
娜木鐘接過單筒望遠鏡,好奇的往前方的戰場上看去。
通過單筒望遠鏡,她看到了一顆炮子砸到了蒙古兵身上,直接把蒙古兵的半截身子砸斷,炮子不停,落地後再次彈起,砸向了後麵的另外一名蒙古兵。
炮子就這麼幾彈幾落,收割走一條條蒙古兵的性命,留下一道道血肉的犁溝。
「這,這,看的好清楚。」娜木鐘喉結蠕動了一下,結巴著說道。
他們這等身份很少會親臨戰場,就算到了戰場上也是被甲士保護的十分周全,戰場上的死傷對他們這等人來說隻是一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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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親眼見到廝殺死傷,也多是弓箭和刀槍造成,很少有炮子砸死這麼慘烈,不僅屍骨難完整留下來,血肉橫飛更是尋常。
「這已經是皇太極手下的蒙古兵第二次進攻了。」不知什麼時候張洪放下了眼前的單筒望遠鏡,對呼圖克圖汗和娜木鐘說道。
呼圖克圖汗強忍著惡心拿過娜木鐘手裡的單筒望遠鏡又往戰場上看了一眼,嘴裡說道:「偽金的人馬沒有出手嗎?」
「沒有。」張洪輕搖了下頭,旋即又道,「皇太極可能是想先用手下的蒙古兵來衝擊我方防線,待出現了戰機再出動奴賊的兵馬。」
「陰險小人,不配稱為勇士。」呼圖克圖汗輕哼了一聲。
對皇太極和偽金,他沒有任何的好感,自己落得現在的下場,一多半都是因為皇太極和偽金。
而聽到這話的張洪搖了搖頭,說道:「戰場上隻有勝負,換做是我是奴酋也會是一樣的做法。」
呼圖克圖汗臉色變得難看。
自己堂堂蒙古大汗,被虎字旗的一個將軍當麵反駁,令他心裡十分不舒服。
不過,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哪怕心裡再是不滿,也強忍著沒有衝張洪發火。
「隨皇太極一同到來的蒙古甲士有幾萬之眾,幾乎抵得上將軍能指揮的兵馬了,將軍可能守住?」
相對於呼圖克圖汗那點麵子上的事情,娜木鐘更關心戰場上的局勢。
心裡清楚,虎字旗要是敗了,察哈爾部的下場同樣不會好到哪去,甚至還不如虎字旗。
畢竟虎字旗的根基在大明,而察哈爾部的根基就在草原上。
「幾萬的蒙古兵對大軍沒有多大威脅,真正能有一些威脅的是還未出手的奴兵。」張洪說道,「大妃可以用單筒望遠鏡觀察一下戰場上的情況,彆看蒙古兵不斷在進攻,實際上卻在保存實力,我猜在這些蒙古兵背後指揮的將領應該是一位蒙古台吉,換做是奴賊一方的將領,肯定更看重威脅到我方防線,不會顧忌蒙古兵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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