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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哈廉見過太多隻知道逃跑的明國軍隊。
一見明軍逃命,他心裡下意識就會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完全沒有考慮太多,按以往和明軍廝殺的經驗,他隻需要帶著人追下去就足夠了。
他根本沒擔心過虎字旗會設伏。
就像他說過的那樣,這一片草原根本不適合伏擊。
越追離兩紅旗大軍越遠,戰馬也知道疲憊,不斷地跑下去也會累,奔馳的速度自然也不如一開始。
“還真他娘的能跑!”薩哈廉嘴裡罵罵咧咧。
追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追上,他已經有了放棄的念頭。
不是不想追,而是戰馬不能無休止的跑下去,他需要考慮戰馬的承受能力,畢竟他們沒有一人雙馬這麼好的待遇。
籲!
又追出幾裡路,薩哈廉終於放棄繼續追下去。
雖然有蒙古人為大金提供戰馬,可每一匹馬對大金來說仍然十分珍貴。
單單是飼養戰馬,大金每年都要耗費大量的錢糧,而戰馬又不能像人一樣能夠苦一苦。
一旦苦了戰馬,戰馬隻會變得瘦弱無力,問題嚴重的戰馬甚至再也無法上戰場,隻能當成駑馬用。
以遼東的情況,人都很難吃飽肚子,根本無力養活太多的戰馬,若非蒙古各部每年都為大金提供戰馬,大金連現在這些數量的戰馬都保持不了。
“貝勒爺,怎麼不追了?”有左領見薩哈廉停下來出言問道。
聞言的薩哈廉輕輕一擺手,說道:“不追了,人家一人雙馬,累了可以換馬騎,咱們就一匹馬,累連換的都沒有。”
“可惜了。”說話的左領一臉遺憾。
他還想搶來一匹馬,自己也弄個一人雙馬。
另一邊的一名鑲紅旗左領上前,對薩哈廉說道:“貝勒爺,咱們接下來是回去?還是留下來繼續盯著這支虎賊的騎兵?”
“先休息一會兒,讓馬喝點水吃點草,恢複一下體力。”薩哈廉說道。
至於回去,他沒想過,自己的任務是拖住虎字旗的追兵,這個時候回去等於把追兵又引了回去,之前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除了留下一隊人手在四周值哨,其他的奴騎全都下了馬。
不過,沒有人脫甲,哪怕又熱又悶,仍然保持著穿甲,一旦出現敵情保證自身第一時間上馬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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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虎賊的騎兵換馬了。”一名值哨的奴騎為薩哈廉帶回了柳超那邊的消息。
聞得消息的薩哈廉不敢耽擱,立刻讓下麵的人上馬,做好迎敵的準備。
他不知道虎字旗那邊的騎兵換馬是不是準備要動手,為了不被打個措手不及,他隻能提前讓手下的人做好準備。
果然,他沒有防備錯。
虎字旗的騎兵換乘了坐騎後,立刻朝薩哈廉統帥的奴騎這邊殺過來。
“迎敵!”薩哈廉掏出馬腹兩側兜囊裡的長弓和箭失,眼中興奮的盯著前方靠近過來的虎字旗騎兵。
若是虎字旗的騎兵一心逃走,憑借一人雙馬,他自然是沒有任何辦法。
可虎字旗的騎兵敢來騎戰,他薩哈廉最不怕的就是兩軍廝殺。
薩哈廉也不是被動的等著虎字旗的騎兵殺到眼前,而是同樣朝著虎字旗的騎兵殺了過去。
騎兵最大的優勢不是騎在馬背上,而是戰馬跑起來的衝殺才最要命。
幾裡路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並不算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