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德格類急忙說道:“走,帶我過去。”
很快,他被帶到了一具已經很難分辨出模樣的屍體旁。
不過,再難分辨,通過身上內裡的衣物和傷疤位置形狀,和勉強能辨認出來的不完整臉型,還是可以推斷出薩哈廉的身份。
“把屍體好好裝殮了吧!”德格類對手下的人吩咐道。
薩哈廉大小也是一位貝勒,他的屍體帶回遼東,德格類可以分到薩哈廉一半的財富。
臨時沒有地方找棺木,隻能用草席子把薩哈廉的屍體裹在裡麵。
若是再晚兩天找到薩哈廉的屍體,怕是隻會剩下一點骨頭和破布,草原上食肉的野獸就會把屍體上的肉吃掉。
“留下幾個人看守屍體,其他的人隨本貝勒沿著這些車轍印追下去。”德格類安排幾個正藍旗的旗兵看守屍體。
不僅是薩哈廉的屍體,還有鑲黃旗的二百多具屍體也需要裝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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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每一具屍體帶回去,都是死者一半的家產,他德格類看不上這些普通旗兵身上的蠅頭小利,可正藍旗其他人卻十分在乎。
有這些車轍印痕,不愁追不到黃莊的這支裝滿了財貨的車隊。
而且車隊走得再快,也不可能比馬的四條腿跑的快,況且車上裝滿了財貨,車隊想快也快不起來。
追出去沒多遠,德格類發現地上的車轍越來越新鮮,立刻明白他們距離車隊已經不遠了。
而就在這時,有正藍旗的旗兵帶著傷從前麵退了回來。
“怎麼回事?”德格類看著眼前帶傷的旗兵,眉頭擠皺在了一起。
被他派出去的都是巴牙喇,弓馬嫻熟,這一次從遼東來大明,他也隻帶來了幾十個正藍旗的巴牙喇。
就連上一次和虎字旗交手,他都沒舍得把這些巴牙喇派出去,沒想到隻是一次探路,就折損了好幾個巴牙喇。
“回稟貝勒爺,奴才們遇到了虎賊的哨騎,交手的時候吃了點虧,不過虎賊也沒占到什麼便宜,死傷了好幾個。”受傷的巴牙喇兵說道。
德格類注意到眼前這名受傷的巴牙喇手臂上已經被鮮血浸紅了衣袖,知道受傷不輕,便道:“你先回黃莊養傷,你的仇會給你報的。”
“奴才聽貝勒爺的吩咐。”受傷的巴牙喇兵沒有反抗,聽從了德格類的安排。
當然,他受傷的地方是右臂,就算留下來也難以上陣殺敵,隻會拖累旁人,不如回去養好了傷再殺敵。
既然發現了虎字旗的人,德格類反倒不著急了。
兵力不占優勢的他,十分清楚自己若是強行動手,不僅占不到便宜,還有可能把手中這一點正藍旗的騎兵都賠進去。
畢竟他手裡最精銳的巴牙喇兵都沒有在虎字旗的哨騎身上占到便宜。
他現在隻要確保從黃莊出來的這支滿載財貨的車隊不會跟丟,剩下的事情等大汗到了再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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