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天雄軍要是不來救援廣府城,他這一次真的危險了。
擺放在他眼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自戕,要麼投匪。
虎字旗雖然已經占據三省之地,但在大明的官員眼中仍舊是匪。
想要洗去匪的這層身份,要麼一統中原,要麼傳承幾代人之後勢力仍舊存在,起碼要能保證一省之地。
達不到這兩點中的一點,不僅是大明官員的眼中,就算是在大明讀書人的眼中,虎字旗仍然是匪寇一流的存在。
“大老爺,咱們要想個辦法呀!”長隨劉青顧不上再去收拾地上的東西,緊張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劉養粹瞥了自己的長隨一眼,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守住廣府城,堅持到朝廷援軍到來,不然本官活不了,你自己回老家去吧。”
噗通!
長隨劉青跪倒在地上,麵露悲容,語帶哭腔道:“小的不走,小的是劉家的家奴,是生是死都跟著大老爺您。”
說著,他一個頭磕在地上。
“你是個忠心的,不要做小女兒態,快起來吧!”劉養粹對跪在地上的長隨說了一句,示意對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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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您不答應讓小的陪著您,小的就不起身。”長隨劉青跪在地上不動,隻是仰頭看向劉養粹。
劉養粹輕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罷了,起來吧,就依了你的意思,陪在本官身邊吧!”
聞言的劉青破涕而笑,順勢站了起來。
“大老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表完忠心的劉青向劉養粹求教。
劉養粹想了想,道:“其實本官還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夠死中求活。”
“什麼辦法?”長隨劉青心中好奇起來,然而轉念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嘴裡猶豫著說道,“大老爺您不會是想從賊吧!”
聽到這話的劉養粹一甩袖袍,臉一沉,嗬斥道:“胡說,本官深受皇恩,怎會從了賊人,再敢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言,本官定不饒你。”
“是小的妄言,沒管住這張破嘴。”長隨劉青抬手輕輕抽打了一下臉頰,表現出一副認錯的態度。
劉養粹厭煩的一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以後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
“是,是,是,大老爺的教導小的銘記於心,這輩子都不敢忘記。”長隨劉青在一旁出言附和。
劉養粹對於這種馬屁聽得多了,早就不當回事,隻聽他嘴裡說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多準備一些乾糧和水,今天就離開廣府城。”
“大老爺您要棄城而逃?官不做啦!”長隨劉青睜大眼睛看著劉養粹。
哪怕他隻是個長隨,也知道知府棄城而逃是多大的罪名。
劉養粹眉頭一皺,道:“誰說本官要走了,是你一個人離開永年,本官不會走,還要留下來坐鎮,等到朝廷的援軍到來。”
“那小的也不走,小的要留下來陪大老爺您。”長隨劉青為表忠心,表明自己也要留下來。
聞言的劉養粹臉一沉,道:“本官讓你走,不是讓你回老家去,況且本官老家已經被虎賊占據,你回去豈能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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