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嘴上認錯,心中卻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
兗州知府目光在任城衛指揮使身上看了又看。
“回去吧,本官會想辦法湊一筆銀子給你送過去,但一萬五千兩這麼多絕對沒有。”兗州知府心裡清楚。
彆看對方說的好聽,是為守城的將士爭取錢糧,實際上是在打從城中大戶募捐來的那筆銀子,帶頭之人恐怕就是這位任城衛指揮使。
擱平常,他自然可以不必理會,但現在不行了,不管願不願意,他都要分出一部分好處給任城衛的那些武官。
坐在座位上的任城衛指揮使聽到這話,並沒有按對方說的那樣離開,而是說道:“守城的兵將都眼巴巴地等著,還請府台交給末將一些錢糧帶回去,末將也好和
他已經鐵了心,不見銀子不走,隻憑眼前這位兗州知府的幾句空口白話,他是絕不可能離開。
“這麼說你是本官不給你一萬五千兩銀子,你就不走了?”兗州知府臉色陰沉下來。
任城衛指揮使說道:“末將可以走,但回去無法和手下的人交代,一旦虎賊攻城,怕是會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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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威脅本將。”兗州知府氣的一巴掌拍打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桌上的蓋碗茶杯都隨之一震,可見心中有多惱怒。
任城衛指揮使頭一低,嘴裡說道:“末將不敢。”
“不敢?本官看你膽子大得很。”兗州知府恨恨的說道,“你心自問,自打虎賊的事情一發生,本官哪一次沒有給你們送去錢糧,如今虎賊圍城,正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可你們卻趁此機會強行向本官索要錢糧,你們的忠義呢!你們對大明的忠心呢!你們也配稱作是我大明的忠臣!呸!”
嘴裡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任城衛指揮使卻不為所動。
要論對大明的忠心,這些文官恐怕要排在他們武將的後麵,最起碼上陣殺敵是他們武將以命相搏,文官隻會見好處時爭著上,遇到事情隻會往後縮。
局麵尬在了這裡。
孔胤敬站出來對任城衛指揮使說道:“任將軍先回去,府台既然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反悔。”
任城衛指揮使卻不理他。
“你看到了吧!這是想要脅迫本官,逼迫本官去給他準備錢糧。”兗州知府氣哼哼的用手指著任城衛指揮使。
在心裡,他已經給任城衛指揮使判了死刑。
打退了城外的賊軍,他一定要上本參奏此人。
任城衛指揮使開口說道:“末將不敢脅迫府台,隻希望府台念在城中將士守城不易的份上,鼓勵一下守城的將士。”
孔胤敬見勸不動眼前這位指揮使,隻好把目光投向兗州知府,嘴裡說道:“府台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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