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看好衝擊縣衙這個辦法。
虎字旗不是大明的朝廷,人在縣衙裡的餘淮也不是大明的官,誰也無法確保衝擊縣衙會引來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那個姓餘的不是想要給那些泥腿子分田嗎?正好看看他敢不敢對那些泥腿子動手,不動手咱們就老三老五救出來,動手的話,必然會使那些泥腿子與那個姓餘的離心離德。”孔氏二族老說著自己的打算。
衍聖公語氣沉重的說道:“我擔心的就是那個姓餘的會動手,各位叔伯彆忘了,虎字旗是反賊,就算殺人也不新鮮。”
“那就讓他們殺,不就是死一些泥腿子,對咱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孔氏二族老不以為然的說。
衍聖公對他說道:“真要這麼做的話,咱們和姓餘的之間徹底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那個姓餘的來曲阜又是分田,又是想要弄什麼公審大會,早就沒有什麼緩和餘地了,你是孔氏的衍聖公,不會還想著討好對方吧!”孔氏二族老眼睛半眯著看向他。
衍聖公說道:“得罪了姓餘的一個人不要緊,可分田是虎字旗對地方的政策,咱們公然反抗,等於是在和虎字旗對著乾,萬一將來有一天虎字旗奪得了這個天下,咱們孔氏該如何自處?”
“虎字旗奪得了天下又怎麼樣,你彆忘了虎字旗想要治理這個天下,就少不得需要咱們孔氏,你怕什麼。”孔氏二族老一臉不高興的說。
“說的沒錯,不管誰得了這個天下,都少不了要仰仗孔氏。”
在場的族老有人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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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止一個族老這麼想,哪怕沒有開口的族老,也都是這個態度。
衍聖公看著這些族老一副天下少了孔氏不行的樣子,心中無奈的苦笑。
這些年孔氏的這些族老唯我獨大慣了。
可他心中卻十分清楚,虎字旗那邊未必有多看重孔氏,就算沒有曲阜孔氏,還有南宗的孔氏。
而且北宗的孔氏也不止他們這些人,下麵還有不少孔氏的族人在。
虎字旗想把曲阜的孔氏掀一個底朝天再同容易不過了。
孔氏二族老看著座位上的衍聖公說道:“你是孔氏的衍聖公,我們希望這件事你能和大家同心同德,一同出力,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參與,我們也會自己做。”
聽到這話的衍聖公一臉苦笑。
他知道不管自己參不參與進來,隻要衝擊縣衙的事情發生,虎字旗那邊都會把他算在裡麵。
“決定好了沒有?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做這件事?”孔氏二族老問道。
衍聖公想了想,最後一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你們做你們的,我當做不知道,就算將來出了事情,我也能夠從中為各位叔伯轉圜。”
最終他還是決定了不參與。
實在是上次和虎字旗兩個將軍的對話令他記憶猶新。
一旦衝擊縣衙的事情發生,他不覺得隻用幾個普通人的性命就能讓虎字旗不再追究。
大明朝廷顧忌的事情,虎字旗未必也會顧忌。
起碼在對孔氏的態度上,他看不出虎字旗有多尊重。
“行,既然你不想參與,我也不逼你,這件事就我們幾個去做,你就當做不知道,孔貞堪那邊你也不要告訴,我擔心他會把這件事告訴給那個姓餘的,讓對方提前有了防備。”孔氏二族老說道。
衍聖公點頭同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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