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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快的漢兵發現了弓箭手成為了金州城內守軍的目標,立刻與弓箭手分開,不再給弓箭手當擋箭牌。
如此一來,弓箭手就更倒黴了。
麵對火銃強大的集火,很快所有的弓箭手都被消滅乾淨,就算還有弓箭手,也早早丟了手裡的長弓和箭囊,撿起地上的刀槍,裝成普通的士卒。
沒有了弓箭手威脅,虎字旗戰兵用火銃打起漢兵更加得心應手,而且不用擔心會被這些漢兵威脅到自身安全。
一寸長一寸強。
火銃仗著遠程的攻擊能力,一麵倒的消滅著所有靠近金州城的漢兵。
距離金州城稍遠一些地方的莽古爾泰,通過手裡的單筒望遠鏡關注著金州城這邊的情況。
當他看到一隊隊漢兵被城中守軍消滅在金州城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本以為隻要派更多的漢兵去攻打金州城,總有機會威脅到金州城上的守軍,可金州城內守軍火器的厲害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終於體會到了代善口中的不好對付的虎字旗是什麼樣了。
單單是金州城內守軍使用的火器,絕非大明那種糟爛玩意,而且城中守軍能夠輕鬆駕馭火銃,肯定有一套可行的辦法。
甚至他再想,若是自己能夠知道虎字旗是怎麼訓練的火銃兵,是不是以後他的正藍旗也可以裝備一些火銃兵。
雖說火銃兵裝填慢一些,不如刀槍靈便,但在破甲上,比刀槍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哪怕身上穿了幾層甲,隻要距離足夠近,一樣能夠被火銃打穿。
而且這個距離要比最長的長槍都要長。
“阿瑪,讓孩兒上吧!”額弼綸見到始終沒有漢兵殺上金州城的城牆上,忍不住站出來請戰。
拿下金州城是他將來得到貝子爵位的墊腳石,他比任何人都想攻進金州城,像其他人證明他額弼綸是有本事的人。
莽古爾泰被額弼綸打斷了思緒,瞅了一眼對方,道:“你好好的呆在阿瑪我身邊,什麼時候要你帶人上去,阿瑪我心裡有數。”
眼見這麼多漢兵都沉折在金州城下,他可不願意讓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去送死。
“大貝勒,退兵吧,挨不住了,給漢兵保留一點種子吧!”佟養性從遠處急匆匆的來到了莽古爾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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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麵就是一通訴苦。
聞言的莽古爾泰眉宇稍稍一皺,道:“怎麼?你想抗命?”
“這已經不是抗命的問題了。”佟養性臉色愁苦的說道,“漢兵死傷太多了,始終沒有攻上城頭,其他的漢兵都不敢上了,再強行逼迫他們去攻城,我怕會直接鬨出營嘯的事情出來。”
“他們敢!”莽古爾泰臉色一寒,眼中殺機凜冽。
那麼多漢兵死在金州城下,雖然他也覺得死傷有些多,但他絕不允許有人公然反抗自己的命令。
如果他因為一些漢兵的威脅就同意退兵,他作為大貝勒的威嚴將會被人踩在腳底下。
佟養性見莽古爾泰發火了,當即說道:“我會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大汗,漢兵也是我大金的兵馬。”
說完,佟養性扭頭走了,也不再和莽古爾泰說什麼。
不過,莽古爾泰既然不同意退兵,他也不會違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