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往哪跑?”瘦臉漢將瞅了說話的人一眼,說道,“你當那些蒙古韃子都是瞎子,我敢保證,隻要咱們一逃,那些蒙古韃子第一時間就騎馬堵住咱們,而且你們想過沒有,就算是逃掉了,又能去哪?回明軍那邊?你們就不怕讓人噶腦袋充作軍功?”
他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幾個動了心的漢將身上。
明軍是肯定不能投奔的。
他們就是從明軍出來的,對於明軍那裡是什麼情況,再了解不過。
換成是佟養性這樣人投奔大明,說不得還會給一個頭銜,哪怕不被重視也不會丟掉性命,可他們這種身份地位之人,對大明那些官員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唯一的用處就是腦袋和腦袋後麵的那根辮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彆浪費了時間了,不如拚了,說不定有機會攻上金州城的城頭。”大胡子漢將見始終商量不出一個結果,有些忍不住了。
聽到這話的幾個漢將一臉不屑的瞅了一眼大胡子漢將。
瘦臉漢將說道:“你不要命了,沒看到之前王國光他們都沒有回來嗎?是什麼下場還不清楚嗎?”
“那你說怎麼辦?打不能打,逃不能逃。”大胡子漢將雙手一攤,把問題又丟給了眼前的瘦臉漢將。
瘦臉漢將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夠活命,就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了?”
說著,他目光看向身邊的幾個漢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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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火燒腚溝子了,就彆藏著掖著了。”大胡子漢將忍不住催問道。
邊上的幾個漢將雖然沒有言語,但看向瘦臉漢將的雙眼裡冒著光。
瘦臉漢將往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說道:“我的辦法就是投靠金州城守軍,這或許是咱們唯一的活路。”
“不行!”大胡子漢將當即搖頭說道,“就算咱們真心投靠金州城守軍,人家也會懷疑咱們是詐降,弄不好直接把咱們全都弄死。”
“是啊,咱們跟虎字旗的人不熟悉,人家未必會收留咱們。”
“聯絡金州城內的守軍也要時間,佟養性可是讓咱們立刻去攻打金州城,怎麼可能給咱們這個時間。”
幾個漢將紛紛說道。
然而,瘦臉漢將卻聽出來這些人並非不想投靠金州城內的守軍,而是害怕金州城內的守軍不接受。
虎賊在這些人嘴裡變成了虎字旗,足以證明這些人的心思。
“就讓你們都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還是回去準備一下,然後咱們一個接一個去金州城下送死。”瘦臉漢將攤了攤手,轉身要走。
“彆介呀!”
大胡子漢將急忙攔住瘦臉漢將,嘴裡說道:“你可不能走,大家可都指望著你活命,你走了大家怎麼辦呀!”
邊上走上來兩個漢將擋住瘦臉漢將的去路。
“你們攔著我也沒用,辦法我說了,你們不願意,那就隻能老實的按照佟養性說的去攻打金州城,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聽天由命吧!”瘦臉漢將一臉無奈的樣子。
大胡子漢將拽著瘦臉漢將的手臂,嘴裡說道:“兄弟們沒說不能投奔金州城,可你總要出個主意吧,咱們就這麼拿著刀槍過去,金州城內的守軍肯定不會相信咱們是去投靠的,可要是不帶刀槍,奴賊那邊也不會放過咱們。”
八旗老爺在他嘴裡又變回奴賊的稱呼。
還是明軍的時候,對於這群林子裡鑽出來的女真人,他們一直都是奴賊奴賊的喊著,誰讓老奴以前就是大明將軍以前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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