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做?”一句話暴露了額弼綸的稚嫩。
從小就受到莽古爾泰疼愛,他很少有機會上戰場,就算是上了戰場大多時候也都跟在莽古爾泰的身邊。
眼下遇到了逆境,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名正藍旗的騎兵問道:“咱們還要不要打南關島堡了?還是等佟總兵他們?”
“佟養性?對,等他過來,要不是因為他耽誤時間,穆泰也不會死。”額弼綸甩鍋的本事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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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養性人還沒有趕過來,已經背上了害死穆泰的黑鍋。
麵對前麵大開的南關島堡堡門,額弼綸已經沒有勇氣再去衝鋒一次,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叛逃的漢兵逃進南關島堡。
或許是聽到了炮聲,佟養性並沒有讓額弼綸等太久,便帶著手下的人趕了過來。
“額弼綸,眼下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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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趕過來,佟養性注意到堡門大開的南關島堡和南關島堡前麵的大車,像先一步趕來的額弼綸詢問情況。
額弼綸黑著臉說道:“要不是因為你這麼晚才到,穆泰也不會死,我會向阿瑪說因為你拖後腿,導致了讓那些叛逃漢兵逃進南關島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佟養性臉一黑,“我帶著人一直在林子裡麵追趕叛逃的漢兵,連穆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憑什麼說是因為我才導致穆泰的死,那些叛逃的漢兵逃進南關島堡也是因為你們沒有把人攔住。”
一路上之所以放任額弼綸的行為,他是再給莽古爾泰麵子。
一個連貝子都不是的額弼綸,也想騎在他佟養性的頭上耀武揚威,怎麼說他也是大金一等總兵官。
額弼綸見一個漢人膽敢反駁自己,臉一沉,道:“你佟養性是進林子裡追趕叛逃的漢兵,可最後呢,那些叛逃的漢兵全都逃進了南關島堡,你要是用心去追趕,他們怎麼可能逃進南關島堡,在林子裡就把他們全都攔下了。”
“這麼說額弼綸你要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在我身上了?”佟養性冷眼盯著麵前的額弼綸。
額弼綸冷哼一聲,道:“什麼叫我給你潑臟水,本來問題就在你的身上,就算到了大汗的跟前我也敢這麼說。”
“好,我倒要看看你額弼綸的臟水能不能潑在我的身上。”佟養性狠狠瞪了額弼綸一眼,轉而對一旁的部下說道,“走,咱們回去。”
說著,他帶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穆泰這樣的正藍旗參領都死在了南關島堡這裡,他可不認為自己帶著幾百漢兵就能夠拿下南關島堡。
既然叛逃的漢兵都逃進了南關島堡,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用,不如早一點返回大營。
佟養性和他帶來的漢兵很快離去。
“主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一名正藍旗騎兵問向額弼綸。
額弼綸看了一眼南關島堡方向,臉色難看的說道:“還留在這裡乾什麼,回去!”
來穆泰這樣的正藍旗巴圖魯都死了,他可不願意步穆泰的後塵,作為莽古爾泰最疼愛的兒子,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享受。
很快,額弼綸帶著一眾正藍旗的騎兵也都走了。
而南關島堡前的穆泰等人的屍體,似乎被遺忘了,走之前的正藍旗一乾人,沒有一個提要為他們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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