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拿什麼去管?糧草嗎?”祖大壽反問向祖大弼。
祖大弼猶豫了一下,說道:“咱們糧草也緊張,肯定無法分給他們,可你要提點他們幾句,萬一他們走錯了路,咱們那個妹子怎麼辦?”
“我已經提點過吳襄了,要是他還往錯路上走,誰也幫不了他,隻能怪自己蠢。”祖大壽說道。
嫁出去的女兒終究是外人。
他不可能為了吳襄的利益,犧牲他們祖家在利益。
“這些韃子是真狠。”祖大弼恨恨的咒罵道。
一旁的祖大壽橫了他一眼,道:“管好你的嘴,以後要在你口中這些韃子手裡混飯吃,你在滿口韃子韃子的喊,一旦被傳出去,那些韃子可是要吃人的。”
聽到這話的祖大弼翻了個白眼。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讓自己說,你自己不也是一口一個韃子的喊。
吳襄父子二人回到了自己營裡的營帳。
“爹,你說舅舅臨走前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吳三桂一路上老是再想離開前祖大壽說的那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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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身子往後倚了倚,嘴裡說道:“你舅父是在告訴咱們老實一點,按皇太極的意思辦。”
“這麼咱們也要讓手下的人去送死?”吳三桂麵露不甘。
吳襄說道:“不去送死能怎麼辦!糧食就這麼一點,不多死一些人糧食肯定不夠吃,說不定下次運過來的糧食會更少。”
“這個皇太極也太缺德了,自己打不過虎賊,就讓咱們關寧軍賠上性命,早知道當初就不能投靠大金。”吳三桂嘴裡滿是埋怨。
聞言的吳襄說道:“不投靠大金咱們投靠誰?虎賊?要是在山海關胡須還有可能投靠虎賊,可咱們當時和你舅父在一塊,想投靠虎賊都沒機會。”
“爹,你說咱們現在投靠虎賊行不行?山海關就在眼前。”吳三桂詢問道。
吳襄瞅了自己兒子一眼,說道:“想要投靠虎賊中間必須有人聯絡,你我就這樣過去,不等靠近城牆,人家直接就弄死咱們了。”
說話間,他用手抓起後腦勺上麵的尾巴給吳三桂比劃了一下。
“真他娘的醜。”看到自己親爹後腦上的辮子,吳三桂下意識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吳襄翻了翻白眼。
他能不知道後腦勺上的這個東西醜麼,用得著你來說,要不是知道這是自己親兒子,他早就上去一巴掌抽在臉上。
壓下想要用手去抽吳三桂的念頭,吳襄嘴裡說道:“三五個人或許有可能被山海關的虎賊收留,咱們這麼多兵馬在,虎賊肯定不會開城門放咱們進山海關。”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位子,他舍不得放棄手中的兵馬。
“山海關去不了,逃也逃不了,咱們就真的隻能給大金賣命了?”吳三桂心有不甘。
雖然他年輕,卻也深知手中有兵才有權的道理。
麾下的士卒死傷太多,將來大軍撤兵,難保以後還能有眼下的權勢地位。
吳襄說道:“食人家的俸祿,就要聽人家的話,老老實實按照人家指的路子去做才能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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