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八旗白甲兵搬來了一把座椅。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祖大壽怎會不明白,尤其他前不久才駁了濟爾哈朗的麵子。
不過,他也沒有客氣,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心中抱定了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待祖大壽坐定後,濟爾哈朗朝多爾袞使了個眼色。
多爾袞站出來麵向祖大壽,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寧遠伯營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你,你什麼意思?”祖大壽被多爾袞的話問愣住,有些摸不清楚多爾袞的意思。
多爾袞道:“今日這一仗我清軍損失頗重,想來關寧軍也折損了不少人手嗎?”
“彆提了,關寧軍派出去的騎兵,一多半都沒能回來,這一仗打的憋屈,要不是蒙古人那邊逃了,這一仗怎麼可能打成這個德行。”祖大壽把戰敗的責任直接甩到蒙古人的頭上。
坐在座位上的濟爾哈朗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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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確實有責任,可他祖大壽也沒好到那裡,戰場上公然抗命,致使大清上千八旗騎兵最後隻回來不到二百人。
多爾袞開口說道:“今天的這一仗就先不說了,眼下虎賊擋住了去路,想要到青城,必須解決眼前的這支虎賊兵馬,寧遠伯有什麼好的辦法?”
“末將還是不說了吧!”祖大壽目光看了看濟爾哈朗。
多爾袞笑著說道:“寧遠伯不必見外,如今咱們是一家人,理當同心協力,有什麼想法儘管直說。”
“一定要說?”祖大壽反問了一句。
多爾袞點點頭,道:“寧遠伯久經沙場,想必有破敵良策,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一同聽一聽。”
“那末將就直說了。”祖大壽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直接說道,“末將的想法是退兵,不與虎賊在這裡糾纏,這裡畢竟是虎賊的地方,糾纏的越久,虎賊的兵馬隻會越多,一旦被虎賊大軍包圍,再想離開都難。”
他的話一說出來,濟爾哈朗臉色第一個就變了。
“除了退兵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濟爾哈朗開口問道。
祖大壽麵向濟爾哈朗說道:“不瞞王爺,末將回去後也仔細琢磨過,以眼下的情況,不要說打青城,若是不早一點退兵,連回去遼東都難。”
“危言聳聽。”濟爾哈朗一臉不滿的說道,“擋在前麵的虎賊大軍兵力不足咱們的一半,隻要上下同心,本王相信定能大破前方的虎賊大軍。”
說著,他目光看了祖大壽一眼。
上下同心明顯是在點祖大壽。
“王爺的想法是好的,可王爺想過沒有,咱們需要多久才能解決眼前的這支虎賊兵馬?誰又知道虎賊有沒有從其它地方抽調兵馬過來?萬一虎賊從其它方向抽調了一支兵馬繞到咱們的後麵,到那時候可就真成了彆人鍋裡被煮熟的餃子,隻等被人下嘴了。”祖大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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