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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來到海州城後,隻過了一天,豪格便帶著鞍山驛剩餘的兵馬來到了海城州。
豪格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頓宴請。
做席麵的人還是瓦克達府裡那個腦門油亮的廚子。
“不是說虎賊攻下了蓋州城,怎麼還沒有到海州?”豪格問向桌上的代善。
他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為了能夠好好和虎字旗的兵馬打上一場。
站在代善身旁伺候的瓦克達在一旁解釋道:“虎賊的主力還在蓋州城一帶,並未出兵來海州。”
作為晚輩的他,是沒有資格上桌與代善同席。
“虎賊沒來?”豪格神情愣了一下,旋即說道,“虎賊已經攻占了蓋州,正是一鼓作氣攻打海州的好機會,怎麼會不來海州。”
臉上寫滿了不滿之色。
代善咽下口中的肉,對豪格說道:“虎賊應該隻是想拿下蓋州,並沒有打算繼續北上與我大清全麵開戰。”
“那不行,怎麼能不開戰。”豪格說完之後,覺得有些不好,便又道,“本王的意思是說,蓋州城不能留在虎賊的手裡,咱們要奪回來。”
代善說道:“我已經把這裡的情況送去了盛京,要不要對蓋州動手,一切都聽萬歲爺的意思,這幾日肅親王就留在海州,等一等萬歲爺的旨意。”
打心底,他不願意和虎字旗動手。
每次交手都占不到便宜,而且他已經位極人臣,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打贏再多仗,也不可能更進一步對那個位置取而代之。
他現在隻想安心地養老,享受生活,打仗的是理應交給已經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去做。
“皇阿瑪派咱們來就是解決蓋州的問題,現在蓋州問題沒解決,咱們怎麼能留在海州這裡,應該奪回蓋州城,才算不違背皇阿瑪的旨意。”豪格對於代善私做主張留在海州不滿。
萬一從盛京送來的旨意是放棄蓋州,那他不是白來一趟。
代善說道:“蓋州沒有那麼好打,要是蓋州還在咱們手裡,虎賊是攻城一方,咱們借助城牆之利或許可以守住蓋州城,可要是想從虎賊手中把蓋州奪回來,弱勢的一方就是咱們,再想從虎賊手中把蓋州城奪回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禮親王你也是跟隨太祖爺爺南征北戰的老將,怎能說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咱們大清的兵馬攻占的漢人城池多了,想不到如今一個小小的蓋州城就把禮親王你這位立下赫赫戰功的老將給嚇住了。”豪格麵露輕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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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像代善這樣老一輩的將領,早應該頤養天年,大清的戰事應該交給他們年輕人去解決。
一旁伺候的瓦克達聽到豪格對自己阿瑪的羞辱,當即不乾了,出言反駁道:“蓋州城可沒有那麼好打,虎賊為了攻打蓋州城,帶來了幾百門大炮,大清的將士就算再怎麼悍不畏死,也扛不住砸來的炮子。”
“虎賊的炮就算有幾百門這麼多,也不可能全都放在城牆上,說白了還是你們心中有了畏懼,不敢與虎賊交手,但本王不怕,本王這次來,就是要一改大清麵對虎賊時的畏手畏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大清能夠收拾明軍,也一樣可以收拾虎賊的兵馬。”豪格麵帶傲然的說道。
瓦克達道:“虎賊那麼好收拾,大清也不會在虎賊手中連連吃虧,肅親王還是彆說大話,萬一哪天被虎賊收拾了,丟的是自己的臉麵。”
“大膽。”豪格怒視著代善身後的瓦克達,說道,“就憑伱也敢質疑本王,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治你一個擾亂軍心的罪名。”
瓦克達脖子往前一梗,他道:“怎麼?肅親王想要給我扣個帽子不成!我雖然沒有肅親王你的爵位高,卻也是朝廷親封的鎮國將軍,不是你想治罪就能治罪的。”
作為宗室,後背有著兩紅旗這樣的靠山,他看不起豪格這個便宜親王。
要不是豪格因為是皇太極的長子,根本沒有資格封王和成為正藍旗的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