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也是大明的帝王,讓自己女人挨餓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周皇後不在謙讓,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
等到所有人都用完了飯,周皇後又親自收拾起桌上的碗碟,拿到外麵去洗刷。
“皇後,辛苦你來。”朱由檢來到皇後身邊,心疼的說道。
周皇後回頭笑著對朱由檢道:“這都是臣妾該做的,陛下辛苦一天了,回屋休息去吧,這裡有臣妾就夠了。”
“朕幫你一起洗。”說著,朱由檢蹲下身子,把周皇後手中的碗拿到自己手裡,開始用水清洗起來。
見狀的周皇後遲疑了一下,放棄了從朱由檢手中把碗奪回來的念頭,自己拿起另一隻碗洗刷起來、
“今天臣妾的父親來了。”周皇後突然說了一句。
正刷著碗的朱由檢手臂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嘴裡說道:“嘉定伯可是有日子沒有上門了,記得上一次來,還是來要接濟的,這一次又從皇後你這裡拿走了什麼?”
嘉定伯周奎作為崇禎朝新晉的外戚勳貴,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他的好日子沒享受幾年,虎字旗攻占了北平,他這樣的外戚日子變得不好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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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習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家很快就敗了,如今隻能重操舊業,上街寫字算命,勉強使一家人不至於餓死。
“沒,這一次臣妾的父親什麼都沒有要,隻是說了幾句話想要讓臣妾轉告陛下。”周皇後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朱由檢的目光裡充滿了猶豫。
朱由檢雙手還在刷著碗筷,嘴裡順勢問道:“嘉定伯要皇後你給朕帶什麼話?”
“這,臣妾不敢說。”周皇後頭低了下來。
見狀的朱由檢語氣故作輕鬆的說道:“朕都落到如今的田地,還能有什麼話不能聽的,說吧,朕受得住。”
“臣妾先代父親給陛下您謝罪。”周皇後站起身,麵朝朱由檢鄭重的施了一禮。
這時候,朱由檢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手上涮碗的動作慢了下來。
他道:“皇後與朕相濡以沫這麼多年,就算嘉定伯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朕看在皇後的麵子上也不會真的怪罪於他,皇後現在可以說了吧!”
“臣妾先謝過陛下。”周皇後再施一禮,旋即道,“臣妾的父親希望陛下您,您,能給南都下一道旨意!”
說完,周皇後整個人似乎都虛脫了下來,雙眸緊張的看著朱由檢。
朱由檢放下手裡的碗筷,站起身,看著麵前的周皇後,他道:“朕與南都那邊並無聯係,又如何能夠給他們下旨?莫非嘉定伯有辦法聯絡到南都的人?”
“陛,陛下的旨意可以直接交,交給虎字旗,讓虎字旗的人轉交給南都的人。”周皇後說話結巴了起來。
聞言的朱由檢眉頭皺了起來,他道:“嘉定伯想要讓朕寫一份什麼樣的旨意?”
“命,命,”
結巴著說了兩個字的周皇後直接跪倒在朱由檢的跟前,嘴裡道,“後麵的話臣妾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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