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目光盯著楊國瑞的臉說道:“楊公公不妨直言,到底有沒有收到太上皇送來的詔書?本閣作為朝中的輔政大臣,如果真有這樣一份詔書送過來,本閣是有資格見這份詔書的。”
“太上皇確實讓人送來了一份詔書。”楊國瑞坦然承認。
聞言的錢謙益臉色驟然一變,極為難看的說道:“既然太上皇讓人送來了詔書,為何本閣始終未曾見到這份詔書。”
“咱家也是剛收到詔書,倒是魏國公知道詔書的事情要更早一些。”楊國瑞辯解了一句,同時把魏國公也拉下了水。
自己被人眼前這個錢謙益記恨,勳貴那邊也彆想得好。
權當是出魏國公收買錦衣衛的那口惡氣。
“魏國公也見過了詔書?”錢謙益臉色更難看了。
魏國公看過詔書,說明另外兩位國公同樣知道了詔書的事情,畢竟勳貴為一體,隻有他這個同為輔政大臣的內閣首輔,對詔書一事一無所知,被徹底瞞住。
楊國瑞道:“咱家也是在魏國公之後才知曉的詔書一事,咱家還以為魏國公已經告知了錢閣老,沒想到魏國公沒有和閣老說,要知如此,咱家就派人提前告訴錢閣老了,也不需要錢閣老再跑這一趟了。”
“哼!”錢謙益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
明明大家都是輔政大臣,可這些人根本不把他這個輔政大臣和內閣首輔當回事。
楊國瑞見眼藥起了作用,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便道:“既然閣老是為了詔書而來,咱家這就吩咐人把太上皇的詔書取來交由閣老一觀。”
說著,他從屋外喊進來一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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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對方去取太上皇的詔書。
錢謙益惱火的坐在座椅上不說話。
時間不長,去取詔書的小太監從外麵走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木匣。
“乾爹,您要的詔書。”小太監躬著腰托舉詔書站在楊國瑞的麵前。
楊國瑞抬手往錢謙益那裡指了指,道:“拿去給錢閣老。”
小太監轉身又來到了錢謙益的麵前。
“打開!”錢謙益對小太監說了一句。
小太監把木匣放在旁邊的桌上,用手打開木匣,露出裡麵的詔書,身子主動後退了兩步。
錢謙益伸手從木匣裡麵拿出詔書,打開放在眼前翻閱。
手裡端著蓋碗的楊國瑞小口品著茶水,等待對方看完詔書。
錢謙益是萬曆年間的探花,學識自然不凡。
詔書上麵的內容很快被他看完。
看完之後的他又重新把詔書放回到了木匣裡。
站在不遠處的小太監這才上前重新把木匣合上,收回手中。
“楊公公準備什麼時候向朝中百官公布這份詔書上的內容?”錢謙益側頭問向正在喝茶的楊國瑞。
楊國瑞不疾不徐的蓋好杯蓋,反問道:“閣老覺得什麼時候公布出去合適?”
“朝野內外為了此事吵得沸沸揚揚,本閣覺得公公還是早些公布出去為好,若是一直把詔書壓在手裡,朝中難保不會因此鬨出什麼是非出來。”錢謙益說道。
楊國瑞端著蓋碗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麵露遲疑的說道:“閣老覺得這份詔書適合公布出去?”
“詔書是送到公公這裡,至於是不是要公布出去,自當是公公來決定,本閣可沒資格置喙。”錢謙益手上一抖衣服下擺,翹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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