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縣長,這個地方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我把這裡交給你,希望你能守好它。」站在軍堡的城牆上,張洪對身邊的孫傳庭說道。
孫傳庭原本在青城的衙門裡當差,直到不久前厄魯特部攻占了漠北,他從青城被調到了這處陰山山脈的軍堡任職。
之所以會這麼安排,是因為孫傳庭在武事上有所見地,第三戰區需要這樣一個人留在陰山山脈的這個軍堡裡配合這裡的守將。
畢竟這裡不全是軍隊的兵馬,還有不少工匠和學徒,需要懂得民政的官員治理。
「張帥放心,下官誓死也要守住這裡的一切,不被異族所獲。」孫傳庭向張洪近乎發誓的保證道。
聞言的張洪笑了笑,道:「我信你,若是將來來犯的是明軍,你或許會放棄抵抗,但來的是蒙古人和清軍,你一定會儘全力守護住這裡的一切。」
一絲尷尬自孫傳庭臉上閃過。
他自小學的都是忠君愛國,又不是那種鬱鬱不得誌的讀書人,十三歲便成為生員,萬曆四十六年中舉,第二年便通過了會試和庭試。
雖然也對大明的一些事情不滿,但對大明終究還念著一絲香火情。
「你知道為什麼主公會把你安排到草原上嗎?」張洪走在城牆的垛口前,目光遠視著遠方。
孫傳庭遲疑了一下,說道:「或許因為我是代州人吧!」
「我最不喜歡和你們這些聰明人說話,一點期待感沒有。」張洪回首笑著說了一句,轉而又道,「生活在九邊的百姓和蒙古人有著上百年的仇殺,誰也不敢說自家沒有祖上被蒙古人殺害過。」
「是啊,所以我到了草原上,是絕不會與蒙古人太密切,反而還會仇視那些蒙古人。」孫傳庭嘴裡感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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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張洪笑看著孫傳庭,他道:「不會與蒙古人關係密切我信,但要說仇視蒙古人就未必了,你是聰明人,要真的仇視蒙古人,也不可能留在草原上為官,虎字旗不允許有仇視蒙古人的官員破壞這片草原上難得的穩定。」
「我隻是仇視那些與虎字旗為敵的蒙古人,至於右翼部落的那些蒙古人隻能算是虎字旗治下之民,隻需兩三代人就會變得和漢人一樣,我自然不會敵視他們。」孫傳庭為自己解釋道。
張洪後背頂在城牆上,笑著說道:「我說不過你們這些讀書人,但我知道隻要有異族來犯,你會拚命就足夠了。」
「我也是漢家兒郎。」孫傳庭回了一句。
張洪收回了目光。
對孫傳庭他還是信任的,不然也不會把孫傳庭安排在如此重要的軍堡內。
或許在對付明國上麵,孫傳庭有可能心慈手軟,但是在對付異族勢力上,他知道孫傳庭絕對是一個狠辣無情之人。
上一次對付清軍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到孫傳庭對異族狠辣的這一麵。
「我會留下一個戰兵營的戰兵保護這裡,雖然都是步卒,但用來守城正好。」張洪說道。
孫傳庭說道:「隻是守護軍堡,增加一個戰兵營的兵馬確實夠用,可沒有騎兵,外圍的一些工坊恐怕照應不過來。」
虎字旗還有部分工坊在軍堡外,隻不過多是一些相對沒有那麼重要的工坊,有些是製造鐵器的工坊,還有釀酒和織布的工坊。
南麵有鬆江布利行天下,虎字旗改良了織布機,有自己的棉布工坊,而且依靠著草原上的畜牧,虎字旗在羊毛織品上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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