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王爺再給末將一個機會,末將保證為王爺拿下虎賊的那些炮。」跪在地上的漢將連忙大聲喊道,生怕說慢了一步就被帶出去砍頭。
而進到屋中的兩名白甲兵沒有聽到豪格改變命令,一左一右直接把跪在地上的漢將給架了起來,準備拖到屋外行刑。
「王爺不妨聽聽他怎麼說,萬一他真有辦法除去虎賊的那些炮,對接下來守住海州城將會極為有利。」
在場的一名漢將出言為其說話。
同為清軍中漢人將領,互相之間又沒有什麼仇怨,兔死狐悲之下,能拉一把儘量拉一把,起碼多個人也能多分擔一些壓力。
另一名漢將同樣站出來開口說道:「還請王爺念其一心為大清效命的份上,
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時候,幾名漢將紛紛為其求情。
「哼,看在有人為期求情的份上,你的腦袋暫且留在脖子上。」豪格朝兩名白甲兵擺了下手。
示意他們放開被抓起來的漢將。
他又不是自己五叔那個莽貨,臨陣殺將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剛剛也隻不過是嚇唬一下,讓這些漢將忠心為大清守城,不抱不該有的小心思。
「謝王爺開恩,謝王爺開恩。」
被白甲兵放開的漢將連忙跪下給豪格磕頭謝恩。
豪格待其磕過幾個頭後,緩緩開口問道:「你剛才說可以拿下虎賊的那些炮?仔細說說?」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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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漢將停止磕頭,抬頭看著豪格說道:「虎賊今天才到,白日裡又炮轟了海州城一天,肯定是人困馬乏,正是警惕最低的時候,末將以為今夜是偷襲虎賊大營的好機會,不求一舉大破城外的虎賊大軍,隻要毀掉虎賊大部分炮,虎賊就成了沒牙的老虎,想要攻打海州城隻能靠人命堆,他們那點兵馬隻要攻幾次城就會折損的差不多,到那時咱們不僅守住了海州城,甚至有機會出城一戰解決掉城外剩下的虎賊兵馬。」
隨著他這一番話說完,豪格麵露沉思。
帶給海州城壓力最大的就是虎字旗帶來的大炮,解決掉這些炮,海州城完全可以堅持到遼陽的援軍到來。
在腦海中想了一會兒的豪格覺得可以試一試。
出城襲營的人不需要太多,就算最後失敗了,這麼點兵馬海州城也賠得起。
想到這裡,他目光看向在場的漢將身上,問道:「你們誰願意出城去偷襲虎賊在城外的營地?」
沒有人開口。
夜襲說起來簡單,事實上危險性卻極大。
誰也無法保證虎字旗的營地提前有沒有防備,一旦提前有了防備,襲營不僅不能成功,很有可能把命丟在城外。
與其寄希望於不確定的襲營,不如老老實實守城,就算真的守不住,還有機會能夠趁亂逃走。
「怎麼?都不願意!」豪格臉色一沉,目光在幾個漢將身上一一掃過。
出城襲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交給自己手底下的兩名滿將去做。
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漢將最合適,死了就死了,一個漢將的死活他不怎麼在乎。
幾名漢將這時候都看向出這個主意的那名漢將。
死道友不死貧道。
主意是他出的,自然要他去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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