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長歎了口氣。
裝病是他想到的唯一離開遼陽城的辦法,不是他怕死,而是不能死在遼陽城。
以皇太極的冷酷無情,他就算為大清戰死在遼陽城,倆紅旗也一定會被皇太極拆散,然後找個借口把瓦克達鑲紅旗旗主的位子收回去。
瓦克達不是嶽托,代善心裡很清楚,自己活著還好,一旦死了,皇太極絕不可能放任瓦克達繼續執掌鑲紅旗。
代善病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遼陽城內的幾個滿清高層的耳中。
一城主將病倒這麼大的事情,除非代善特意叮囑過不許外傳,否則誰也不敢隱瞞。
住在都司衙門裡的多爾袞和多鐸已經準備休息,聽到代善病倒的消息,第一時間來到了代善這裡。
兩個人站在門外,看看進進出出的下人,多爾袞攔下其中一個剛出門的下人。
“現在裡麵是什麼情況?”
下人見到攔下自己的是多爾袞,急忙停住行禮,嘴裡這才回答道:“回貝勒爺,大夫正在裡麵為王爺診脈。”
“回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病倒了!不會是裝的吧!”一旁的多鐸開口道。
邊上的多爾袞扭頭瞪向多鐸,“閉嘴。”
多鐸也知道自己不該當眾這麼說,便把頭扭到一邊去。
這時候,下人說道:“大夫說王爺年紀大了,夜裡又著了涼,這才病倒。”
“行了,你下去吧!”多爾袞示意下人離開。
“奴才告退。”
第(2/3)頁
第(3/3)頁
下人躬身退了下去。
多爾袞又狠狠的瞪了多鐸一眼,說道:“管好嘴,有些話不能亂說。”
“知道了。”多鐸應了一句,轉而又道,“十四哥你就不懷疑嗎?”
聞言的多爾袞臉一沉,對多鐸說道:“你跟我一塊進去看望一下禮親王,一會兒彆亂說話。”
多鐸沒有回應,隻是跟在多爾袞身後往屋裡走去。
多爾袞清楚,這個十五弟是個聰明人,自己既然提醒了,那麼肯定不會當著代善的麵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結伴進了房間。
一進屋,一股濃鬱的藥香味竄入鼻中。
代善平躺在床上,床頭旁正有一位中年大夫為其號脈。
多爾袞和多鐸進屋以後,並沒有打攪正在號脈的大夫,反而站在一旁等大夫先號脈。
躺在床上的代善見到多爾袞和多鐸,張開嘴巴,聲音沙啞的說道:“老十四,老十五,你們來了,自己找地方坐,我這身體就不起來迎你們了。”
“二哥躺著就好,都是自家兄弟,沒那麼多禮數。”多爾袞連忙對代善回道。
“好,好。”
代善有氣無力的說了兩個好,或許是累了,閉上了眼睛任由大夫為他號脈。
多爾袞和多鐸站在大夫的身後,靜靜的等著大夫號脈結束。
過了一會兒,大夫把手從代善手腕上拿開。
見狀的多爾袞,這才開口問向大夫,“禮親王的病情如何了?嚴不嚴重?”
大夫看了看正在閉目休息的代善,這才朝多爾袞輕輕招了招手,來到距離代善稍遠一點的位置。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