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後,朱棣開始慌起來:“二哥,你要救我,咱爹肯定在生氣呢。”
“我教給你個辦法……”朱楷笑眯眯的看著朱棣,“你回到宮裡,先向爹告狀去,說李祺、李祐欺負伱。”
“啊?”
朱棣一想到朱元璋就害怕,現在還要找他去告狀:“我、我害怕咱爹打我。”
“五弟,你不能這麼想,你害怕爹就不打你了嗎?”
朱楷繼續循循善誘,對朱棣說道:“無論我們害怕與否,爹知道我們打了李祺和李祐後,他都會打我們,你聽說過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句話吧?如果我們先告狀,會給爹留下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如果等李祺那邊先告狀了,那就是他們先入為主。”
告狀,也是要有技巧的。
朱楷正在向朱棣傳授他從沒有過的經驗。
如果朱樉和朱棡聽到朱楷這麼說,肯定會破口大罵,朱楷這廝當年就是這麼欺負我們的,我們去告狀了,挨打的是我們,朱元璋是一個大家長,他可不會聽孩子告狀。
告狀那是你不行,你沒種,不如人家還來告狀?
就是欠揍。
朱樉和朱棡,兩人跟著朱楷做了壞事,因為害怕被朱元璋打,所以聽從了朱楷的意見,先去告狀,然後就被朱元璋打了一頓,朱楷則屁事沒有,朱樉和朱棡這給氣的……
朱棣和朱樉、朱棡兩人一樣,聽從了朱楷‘惡人先告狀’的理論,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回去後就去。”
“好五弟!”
朱楷騎在自行車上,伸手拍了下朱棣的肩膀:“以後出去玩,我還帶著你!”
有朱棣這個皮糙肉厚的背鍋俠,朱楷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挨打的。
……
晚上,朱楷把從外麵帶來的點心和馬秀英愛吃的果脯帶到坤寧宮,和馬秀英聊了今天在外麵的所見所得,以及在徐達家說到的和朱元璋有關的趣事,逗得馬秀英很開心,隨後問起了徐達的身體狀況。
“很好,能吃一隻燒鵝呢,不過今天雨婷也在搶了天德叔很多燒鵝。”
朱楷知道馬秀英在擔心什麼,對她說道:“娘,您不用太擔心,天德叔的背癰並不是致命傷,他常年征戰身上傷太多,當時也沒有條件好好療養,再加上有背癰之疾,引起了敗血症,平時多注意休息,注意飲食和衛生,吃一兩隻燒鵝對他影響並不大。”
“說的你好像是大夫似得。”
馬秀英瞥了眼朱楷,隨後說道:“你彆淨撿好聽的說,你在外麵打李祺和李祐,你爹已經知道了的。”
“啊?他們告狀告那麼快?”
朱楷愣神,隨即覺得不對勁,怒道:
“我身邊竟然出了個奸細!誰?毛鑲還是蔣瓛?”
朱楷就知道,朱元璋給他派力士在身邊就是在監視他……對於這個結果,朱楷並不意外,甚至在之前就有所預料,願意盯就盯吧,反正也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知道歸知道,朱楷不想身邊有彆人的眼睛,哪怕這個人是朱元璋也不行。
但仔細想想,也不對。
毛鑲和蔣瓛還有那些保護他的儀鸞司力士,一直跟在他身邊,根本沒機會見朱元璋。
那老爹是怎麼知道的?
再想想,朱楷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黑如鍋底的家夥:“不會是,孟端吧?”
“少動腦筋想這些歪心思,你身邊的人都是你爹給你派過去的,他們就算把你的事告訴你爹,那也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馬秀英不想讓朱楷想這些,但還是如實相告:“是應天府尹孟端,他在來宮中的路上,剛好看到你毆打李祺和李祐,所以見到你爹後就告訴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