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英聽到太子朱標的話,他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朱楷這個孩子,從小就是有很多的奇思妙想。
不過,他倒是驚訝於朱楷竟然不想要爭權奪利,竟然想賺錢,這不是一個大明朝皇子應該考慮的事情,倒像是一個商人。
“哎呀,其實朱楷這個孩子我們心裡都非常的了解,他一直都是有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事情,他能夠說出任何離經叛道的話,我都不懷疑。”
“朕的這幾個兒子,也算得上是各有所長。”
朱元璋對於朱楷的這個想法還是很高興的,他覺得朱楷沒有把心思放在爭奪太子的位置上,這就足以讓他鬆了一口氣了。
雖然,朱楷非常聰明,不過他並不是朱元璋選定的接班人。
朱元璋也不是對朱楷太過於偏心,而是他覺得朱楷的聰明不應該用在帝王之術上。
應該有更大的用途,他要是能夠輔佐太子朱標,他們兄弟兩個聯手,大明朝何愁不能發揚光大,萬國來朝呢?
“皇上,朱楷這小子說這些話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要是真的去經商,你覺得這件事情靠譜嗎?
雖然大明朝現在很需要更多的銀子來充盈國庫,可要讓這小子去做一個商賈總感覺有一些不太合適。”
“母後,人各有誌。”
朱標剛開始也懷疑朱楷說這些是在開玩笑,不過他越說越認真,太子也隻能支持他這個弟弟。
其實,他也不光是覺得自己少了一個有利的競爭對手,更重要的在於朱楷說的話很有道理,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
不管是培養軍隊,還是讓平民百姓過上好日子,都離不開銀子。
有更多的銀子大,明朝百姓的日子才能好過,他們才能安居樂業。
“要我說,從小到大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
而且我生朱楷和標兒的時候,雖然天下群雄割據,可是皇上也已經穩定住了大局,早就已經是一方霸主了。
按理說,也沒缺過他們的銀子啊。
怎麼這孩子生出來,就好像上輩子是要飯的一樣,整片就知道銀子銀子的,恨不得睡覺都抱著銀子。”
朱元璋聽了馬秀英,這麼說他立刻哈哈大笑。
“秀英啊,要我說這才是我朱元璋的兒子呢,你彆忘了他老爹可就是從要飯開始的,他也算是繼承了朕的衣缽。”
馬秀英聽到朱元璋這麼說,他也忍不住笑。
都說英雄怕見老鄰居,可是朱元璋從不排斥自己的過去。
有的時候,他自己甚至當成玩笑來說。
這才是真正的談坦蕩蕩,他什麼都不怕。
因為,現在他已經是尚未者掌握權力,即便他曾經是一個人人都瞧不起的乞丐,又能夠怎麼樣呢?
“父皇,您可真是說笑了不過朱楷。
他說這些也算得上是認真,並不像是在說笑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替他回答,還是等哪天他進宮了,父皇在問他吧,他能回答得更仔細一些。”
朱元璋聽了太子朱標說的這些話,他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大家也都是陷入歡聲笑語之中。
太子朱標的處理還是很正確的,他沒有在朱元璋的麵前說朱楷的任何事情。
他知道朱楷有自己的規劃,自己的這個弟弟是非常有主意的,他不需要去幫朱楷回答什麼,隻有他自己才能在皇上麵前,把他的規劃說得一清二楚。
正在大家都高興的時候,從外麵走過來一個太監。
朱棣注意到了這個太監很年輕,腳步輕盈,步履匆匆,看著不像是皇宮當中那些麵黃肌瘦的太監。
他的身份好像很不一般,進來之後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徑直地走到了朱元璋的麵前。
“皇上,有事啟奏。”
朱元璋一看到這個太監過來,他的臉色也變了剛才還高興的麵上帶著笑容,立刻就像是晴天,白日忽然刮起了陰雲一樣,臉色倒是黑了下來。
朱元璋嚴肅地說道。
“什麼事?”
“皇上……”
隻看到這個太監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朱元璋立刻就明白了,他把耳朵湊過去。
這個太監竟然在朱元璋的耳邊輕輕地在說些什麼。
隻看到朱元璋微微的皺著眉頭。
大家都很好奇他們兩個之間的談話。
隻不過,皇上既然沒有光明正大地讓他們知道,那肯定就是他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對於他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就更不應該多問,這對彼此都好一些。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密信呢?”
麵對著朱元璋的疑問,這個太監緩慢地從自己袖子裡麵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筒,這個竹筒大概隻有拇指般的大小,應該是綁在了鴿子上,或者是通過什麼秘密途徑送過來的。
朱元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個竹筒,隨後就對旁邊的太監說道。
“今天時間實在是有點太晚了,明天一早讓錦衣衛總指揮使毛驤早點先到書房去等朕。”
“奴才遵旨。”
“退下吧。”
“是!”
這個太監直接就退了出去,他沒有跟桌上的任何一個人說話,包括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
朱樉也察覺到了事情有一些不對,他就算是情商再高,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輕易開口說什麼。
朱元璋打開了竹筒裡麵的紙條,看了一眼他微微皺著眉頭。
大家看到朱元璋皺眉頭,肯定都是有一些緊張的,朱棣則是習慣性的猜測,朱元璋的所作所為,他還以為是朱楷和王保保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此時此刻,他也非常的擔心朱楷,早就說過李文忠這個家夥是不可靠的,讓他留在客棧當中帶著禦林軍守護王保保還是不靠譜。
就在這個時候,朱元璋察覺到了自己的表情有一些變化,緊接著他就舒展了眉頭恢複了沒有表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