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莫白的右側,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氣機最弱,行走如風,雙手如同利爪,向著他衝來。
輕輕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青色飛劍如同遊魚飛出,輕輕的劃過了銅甲屍的脖頸。
霎時間,衝到陳莫白眼前的銅甲屍已經身首分離。
身體還在慣性之中撞到了赤霞雲煙羅上,與灼熱的火玉晶屑對撞,爆發出了一陣陣火星,隨後熊熊燃燒,發出了劇烈的屍臭味。
而另一邊,單弘毅放了一張清風符,將洞穴內的灰塵吹成一團,清掃了視覺上的障礙。
但能看到之後,反倒是內心一沉。
不知何時,四周已經圍上來十頭銅甲屍,眼睛睜開,一道道猩紅的眸光帶著對於血肉的渴望,冰冷的看著他們。
“兩位師弟,不用留手了,可能閆師妹很危險。”
看到這一幕之後,單弘毅本來輕鬆的心態微微凝重了起來,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上拿出了一柄赤紅色的飛劍。
飛冥道人既然有十二具的銅甲屍,那麼在生前肯定也會有銀甲屍。
再加上他將自己轉化成了銀甲屍,以閆金葉和梅靜君兩個築基初期,是怎麼也不可能在這裡活過半年的。
轟隆隆!
神木宗三大築基同時出手,哪怕是十具銅甲屍擺成了陣勢,又吸納了地煞陰氣拔升凶焰,卻還是在三人都祭出了法器之後,一敗塗地。
重新握住了狼牙棒的畢易源將三頭銅甲屍砸成了骨塊,而陳莫白和單弘毅兩柄飛劍同時施展赤炎劍訣,火紅的劍芒鋪天蓋地,化作了劍氣長虹,覆蓋了剩下的所有僵屍。
劍虹傾瀉過後,隻在洞壁之上留下了灰黑色的痕跡。
三人不再留手之後,再也沒有能夠阻擋他們的存在,跟著最新發動的傳信符,一路打破了三個洞壁,殺了最起碼上百頭鐵屍,終於闖到了地下四五百米之深,一個巨大的開闊溶洞之中。
“三位師兄,這裡!”
三人落下,就聽到了一聲充滿驚喜的聲音傳來。
目光一看,發現在這個溶洞的正中心,居然是一個清澈的水潭。
水潭中心堆積了一個白玉祭台,上麵擺了一個烏木棺。
棺材本來應該是被釘死的,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棺蓋也被掀開了一半,露出了裡麵一具身披銀亮長袍,雙目閉合的屍體。
屍體的眉心被貼了一道黃紙朱砂的符籙,應該是鎮屍咒,頭邊還擺了一盞五彩蓮花燈,隻可惜燈芯好像燃儘了,沒有火光。
“這是飛冥道人的屍體,他將自己練成了僵屍,幸好郭夫人有一柄二階的金玉斧,要不然我們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祭台的棺材邊,三位築基女修端坐著,說話的是閆金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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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另外一個女修雙手伸出,將靈力注入到銀甲屍眉心的符籙之中,鎮壓著這頭僵屍的蘇醒。
而最後一位帶著麵紗,體態豐盈的美婦人操縱著一件法器,截斷了這裡陰煞之氣向著祭台回流的陣勢。
陳莫白三人落下才看到銀甲屍胸口被一柄玉斧砍入,然而傷口卻不見鮮血,隻看到瑩白的骨頭和翻開的皮肉。
“陳師弟,你出手幫她們把這具銀甲屍解決一下,彆的交給我和畢師弟。”
單弘毅開口安排了任務,陳莫白輕輕點頭。
“彆的?還有彆的銀甲屍嗎?”
能夠修煉到築基境界的,都不是易於之輩,隻是一句話那位美婦人就推測出了他們的猜測。
“嗯,這個洞府之中,除了飛冥道人自己之外,應該還有另外一具他生前祭練的銀甲屍。”
說話之間,一聲嗤笑從棺材之中傳來。
陳莫白三人麵色一變,同時向著飛冥道人出手。
然而,五彩蓮花燈亮起了一陣火光,化作了一層光壁,將他們的攻擊全部都擋了下來。
“沒想到啊,我這個小小的冥府,竟然能夠來五位築基。”
又是一陣聲音從頭頂傳來,一道道銀灰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化作了一具具僵屍,圍著其中一個帶著頭盔,手持寬刃戰劍的高大將領砸落。
毫無疑問,這是一具銀甲屍。
也唯有銀甲屍,才能夠擁有如同正常人一樣的理智。
“你是何人?覺得麵對我們六人,有勝算嗎?”
單弘毅摸了摸自己的髯須,一邊言語試探著,一邊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個羅盤狀的法器。
“我?你們來我的洞府?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手持戰劍的銀甲屍說了一句令得眾人皺眉的話語。
“你是飛冥道人?這不可能!”
“嘿嘿嘿,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你們對於黃泉大法一無所知。”
說這話的是烏木棺裡麵那具被鎮壓的銀甲屍,他雖然無法動彈,但腹腔震動,發出了聲音。
“不好,快放開!”
就在這個時候,單弘毅卻是看出了什麼,對著一直往銀甲屍眉心符籙注入靈力的閆金葉和梅靜君大喝一聲。
但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道鎮屍咒符籙中間燃起,轉瞬之間就化作了灰燼。
烏木棺之中的銀袍屍體嘴角咧開大笑,緊閉的雙目睜開,微微帶著暗金色的瞳孔令得所有人都微微一震。
一股無比可怕的氣機從棺木之中爆發開來!
本來就快要油儘燈枯的閆金葉三女頓時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不好,他生前應該是吞了一顆金甲屍的屍珠,所以才能夠在短短百年之內轉化形體,已經有了一些金甲屍的特征。”
見多識廣的單弘毅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麵色大變。
“老家夥,懂得挺多的嗎!”
漂浮在半空之中握著戰劍的銀甲屍,不由得用意外之色看向了單弘毅。
“兩位師妹,撤!”
單弘毅當機立斷,對著閆金葉和梅靜君扔出了兩瓶丹藥,隨後對著白玉祭台方向甩出了一把符籙,就直接向著上方飛去。
但他才飛上去,就被一柄橫空斬來的戰劍攔下。
而畢易源,則是做了一個陳莫白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掄起了直接的狼牙棒,狠狠在砸向了剛剛被他在白玉祭台上救下來的郭夫人。
鐺的一聲!
玉柄金斧飛出,雖然擋住了畢易源的這一擊,但這位郭夫人卻是口吐鮮血,染紅了大片麵紗。
“畢師兄,你在做什麼?”
閆金葉一臉的震驚,正要勸阻畢易源下死手,一邊的梅靜君卻是拉住了她。
“你還沒明白嗎?她有問題。”
陳莫白本來滿頭霧水,聽了梅靜君的話,眉頭一皺,悄悄的開始尋找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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