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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宜萱在陳莫白的燃燈術幫助之下,閉目端坐在小南山的山頂。
她修煉水木功法,以二相功連接,丹田氣海之中,黑水靈力化作了一個水池般的漣漪,而長生靈力則是幻作一根紮根於漣漪邊上的青木。
青木汲水,但在這個時候,卻有一點小太陽般的光點落在了青木之中。
這就是陳莫白的燃燈術所化,它會成為火種。
在緩緩的化去長生靈力的同時,也將其中根深蒂固的丹毒煉去,使得隻剩下至精至純的木屬性靈力,再被黑水靈力所吸收,增加駱宜萱的底蘊。
陳莫白坐在山頂的木椅之上,拿出了一個茶壺,然後凝水術和點火術運轉,很快一壺白開水就燒好了。
他看著端坐在草地之上的駱宜萱白膩的肌膚閃爍著青紅兩色光華,不由得微微點頭。
這代表著他的燃燈術成功種入了這個小徒弟的丹田之中。
不過他的修為不如赤袍真人,這道法術隻能夠管七天左右,七天之後駱宜萱丹田之中燃燈術的火種就會被耗儘。
到時候再種就是了,就是對他來說可能有點麻煩。
一想到當初赤袍真人幫助自己轉化五行功的時候,隨手一種就在自己丹田之中加持了半年的燃燈術,陳莫白就佩服的不得了。
築基和結丹的差距,真可謂是天差地彆啊。
就在一壺茶快喝完的時候,駱宜萱終於運功完畢,睜開了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
“多謝師尊賜法。”
她起身之後,感受到渾身好似洗澡沐浴之後的輕鬆與暢快,就要對著陳莫白行大禮,不過卻被後者攔住了。
“起來吧,我之門下比較隨意,不需要如此重禮。”
陳莫白虛空一托,將駱宜萱拉起來之後,示意她伸手過來,再次把了把脈。
他想的是能不能疊加一下燃燈術,這樣就能夠避免每隔七天一次的施法。
不過試驗到一半,駱宜萱原本晶瑩白膩容顏突然之間通紅起來,整個人開始香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雪白肌膚滲出,浸濕了素白的宮裝長裙,衣物貼身之下,彰顯出了她玲瓏婀娜的曲線。
“你感覺不對怎麼不說。”
陳莫白看到這一幕,將剛剛渡入駱宜萱體內的燃燈術靈力抽出,然後立刻將雙指離開了她的皓腕。
“師尊厚愛,弟子豈能因為區區身體的不適而拒絕。”
駱宜萱輕輕喘著氣,汗濕的容顏透著一層玉潤的水光,說話之間忍不住抬起長袖抹了抹額頭臉頰的汗漬。
“好了,為師送你下山,你好好休息一下,等到燃燈術的效力消失之後,你再上山來。”
陳莫白看到駱宜萱因為出汗而有些不雅的姿態,手腕之上的赤霞雲煙羅散開,化作了氤氳煙氣,將她身軀除頭之外的部分都遮了一下。
然後煙霞雲氣托著他們兩人,化作了一道雲霞,飛下了小南山。
“你先住卓茗這邊吧。”
陳莫白將駱宜萱送到山腳下的木屋之後,指了指二徒弟的那一棟,後者跳下了赤霞雲煙羅之後,本能的又要行大禮。
“勞煩師尊大駕,弟子不勝惶恐。”
不過她索性記憶不錯,想起了之前陳莫白說的話,原本的大禮變成了輕輕的彎腰一福,但言語依舊是那樣尊重。
“這幾天就不要修煉了,確認身體沒有問題之後再化靈,有什麼事情可以用傳信符告知為師,不要害怕冒昧。”
陳莫白留下這句話之後,轉身駕馭著赤霞雲煙羅就飛上了小南山。
駱宜萱看著他飛天離去的背影,臉上的乖巧消失了,眼神微微有點迷茫。
這個老師,是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類型。
他好像和東荒這邊的修仙者不一樣,沒有築基修士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壓迫與威嚴,明明是神木宗百年以來最出色的天才,但卻不像木圓和哥哥他們那樣傲氣,整個人溫潤如玉、衝澹平和,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令得他心境波動。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謫仙吧。
比起自己這位老師,其餘的真傳弟子,當真是瓦石與美玉那樣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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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宜萱看著天空中隻剩下一個小點的陳莫白,暗暗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拳,心想自己這次真的是找對靠山了。
在駱書貧出事之後,駱家就已經是風雨飄揚,能否存活全在神木宗上層的一念之間,駱宜萱第一反應自然是跳船。
不過她從小就是駱家的人,這個標簽已經和她的姓氏融為一體。
雷國靈石礦虧空的事情一日不查清,神木宗這邊就不會有人冒著被牽連的風險將他們兄妹收下。
關鍵時刻,陳莫白出現了。
她也機敏的抓住了這個唯一的光明,一番賣慘之下果不其然引起了他的惻隱之心。
不過這也是巧了,本來駱宜萱還在想著如何賣個破綻,無意之中讓陳莫白發現自己的真正修為,沒想到卻早就被他給看穿了。
這樣更好,畢竟刻意之下總會有痕跡,說不定還會被看穿,引起反感。
一開始駱宜萱隻想要找個靠山,避免駱家翻船之下,自己也被波及。
但真正拜師接觸之後,她卻是發現,自己前半生不幸的童年,是不是就為了這一個轉折。
世上竟然有如此出色而負責的老師。
早知道的話,當初在新芽堂、不、南溪坊市的時候,就應該納頭就拜,這樣她就是大師姐了。
【咦、不對,母親說男人都喜歡小的,我作為最小的徒弟,說不定才更好。】
駱宜萱這樣子想著,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夠被趕出小南山,要展現自己的價值。
前半生隱藏自己的行為現在要改變,爭取在明年宗門大比的時候,拿一個真傳之位,給老師長長臉。
陳莫白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內心的戲這麼多。
他上山之後就開啟了雲霧大陣封鎖了山頂,然後通過龜寶回到了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