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怎麼沒的?”
“老爺從來都不喜大夫人,娶了大夫人也是因為當初嶽家救過老太爺的性命,為了報答嶽家定下來的婚約。有老太爺施壓,又因緣際會在婚前就與大夫人有了肌膚之親,於是老爺才捏著鼻子認下了這門親事。”
葉攸寧聽著隻覺得一言難儘,什麼叫因緣際會下有了肌膚之親?這是還沒成親就把人給睡了,難道是她那便宜娘算計的?可聽著也不像啊,如果真的是她便宜娘設計的,那渣爹完全可以爆出來讓便宜娘名聲掃地,那當年的婚約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
既然能讓一個叛逆的大少爺認下了這門親,之前還反抗得那麼狠就因為睡了人家就乖順了?不可能,除非他理虧!
“未婚就有了肌膚之親?這是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老爺當年被人下藥又遭追殺,他逃進了嶽家就與大夫人有了肌膚之親。具體的奴婢不知,這些是府裡老人說的。”
葉攸寧挑眉,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個八卦好手。像這樣的醜聞葉家肯定是要捂緊的,還能在下人口中流傳可見當初事情應該也鬨得挺大的。
否則渣爹那樣的人是不會屈服,隻有他清楚地知道這事是他的錯在前洗無可洗。
嗬嗬,可真是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娶回家之後就當個花瓶擺設,這種冷暴力對一個古代女子來說無疑是紮心的。“那嶽家呢?她在葉家收到這麼多委屈,難道嶽家就沒有人為她討公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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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嶽家老爺子已經過世,如今當家的大夫人的弟弟。先不說嶽家的地盤在福熙城,跟咱們葉家離得可不近,嶽家的手可伸不到葉家來。其次嶽家實力地位一年不如一年,五年前連福熙城四大家族的末尾都沒保住。
如今年嶽家當家是個隻看利益的人,老爺許了一下條件哪位也就默許了老爺的行為。讓自家夫人過來寬慰大夫人,其實就是各種理由搪塞大夫人,穩住她告訴她男人都是這樣,隻要立住了大夫人誰也越不過她去。”
葉攸寧冷笑,這弟弟一家顯然是得到了好處不僅捂了嘴還想來捂住她便宜娘的嘴。好處都是彆人得的,痛苦隻有她一個人承受著。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傳說中的伏地魔,如果是那也就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朝露很快就給她解答,便宜娘不是那糊塗蛋相反她十分清醒。
一看弟妹那一個勁勸說她自己要大度要看得開的樣子,她就知道是丈夫許了好處了。她當時是真的心碎了,無家可歸無路可退的境地一度讓她纏綿病榻。
直到那渣男說她這病情越來越差肯定是帶不好女兒,所以他打算將女兒送到二夫人哪裡替她撫養,也順帶給大女兒做個伴。
都說為母則剛這句話在哪一臉病容的女人身上具象化,那天之後她的身體倒是漸漸有了氣色。
她不敢病也不敢死,怕自己一死女兒無人可依必死無疑。可整個大宅子的人都想要她死,饒是她日防夜防終究還是遭了毒手。
她是帶著極度的痛苦和不甘去世的,那時候原身也不過是八歲。這女人那這樣的環境裡保護著女兒整整八年,以一個單薄瘦弱的身軀為她撐起了一片天。
葉攸寧忽然就有點眼睛酸澀,她的身體應該是在生原主那年就已經不好了。可這份母愛硬生生讓她多撐了八年。這期間不知道多少次毒手,她都靠自己度過,這府中沒有一個她能信任的人。
就連娘家帶來的人也不可信,因為他們的家人還在嶽家手裡做事。而嶽家……那個娘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葉攸寧都能想象出女人去世時的不甘與痛苦,這段婚姻帶給她的究竟是什麼?
“是誰害死她的?”
朝露搖搖頭:“上麵的暗示,下麵就有大把人去做。”
葉攸寧笑了,也就是說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手,因為同一天同一時可能下手的人有好幾個。
這葉家可真是惡臭啊!上麵的暗示,誰的暗示,自然是那對狗男女!
渣男大概覺得原身是母親是他這輩子的汙點,而賤女自然是覺得原身母親當了她的路。大夫人、二夫人,一字之差卻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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