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冊子,肯定比花二樓跟我描述的更重要。
陳冬梅這個女人,也沒花二樓說的那麼簡單。
既然陳冬梅的家裡沒我要找的東西,我必須儘快實施第二步。
想辦法接近陳冬梅,從她的口中套出我要找的東西的下落。
而且,這事要快點進行,速戰速決。
不止一夥人在衝她使勁。
所以下手越晚,麻煩越多。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談聽到幾個消息。
第一個是王春城的眼睛沒事,隻是劃傷了眼眶。
天豐的報紙和電視新聞炮製了一條“富豪勇鬥歹徒,救出被猥褻的小女孩”的新聞。
王春城還接受了電視采訪,他的額頭上貼著紗布,在鏡頭麵前仍舊是一副儒商的樣子。
他對著鏡頭講了一番話,顯然是事先背好的稿子。
他說做為企業家,做為率先富起來的人,應該時刻心存正義。
我看著電視裡他那虛偽的樣子,回想起那天他毆打陳冬梅那表態的樣子,歪頭啐了一口。
第二個消息,是陳冬梅的新書出版了,仍舊是一本愛情故事,書名叫《鳥》。
封麵是一個金色的籠子,裡麵關著一隻鳥。
籠子外麵的天空上,有一道彩虹,和一彎月亮。
三天後,會在一個博物館做新書簽售活動。
這是我接觸陳冬梅的好機會,所以,我提前做了一些功課。
先到附近的書店買了一本《鳥》,回到我租住的旅館。
我七歲家裡出事,我媽帶我來到合陽,關門煉功。
我沒上過幾天學。
但這些年,我媽卻逼著我讓我讀了不少的書。
除了小學初高中的課本,還有一大堆的雜書。
武俠小說、江湖逸聞、厚黑學、到文學名著。
各種類彆、各種層次的都有。
我媽沒教過我,一切全憑我自己領悟。
那些課本,我理解了個稀裡糊塗,可那些故事小說,卻很吸引我。
所以讀起這本書來,還不算費勁兒。
我熬了整整一個通宵,把這本《鳥》讀完。
故事很簡單,講的是一個女人,被人包養,衣食無憂。
遇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見鐘情,勇敢地離開現在的生活,去追求真愛的故事。
文筆也還算可以,故事有些老套。
可如果知道她真實的境遇之後,再讀這本書,會有另外一番味道。
讀完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我關好窗簾,睡了大半天。
頂著黑眼圈,出門買了兩套衣服。
次日,我穿著牛仔褲,格子襯衫外麵穿了一件短款的棉襖,梳著中分的發型,戴著黑框眼鏡,背著雙肩包,儼然一副文藝青年的模樣。
手裡拿著那本《鳥》,出現在了博物館的簽售現場。
我自以為去得很早,但還是來得晚了。
簽售現場已經來了至少一百人,簽售的桌子後麵擺著大幅的海報。
陳冬梅的畫像上方,赫然地寫著“春城集團讚助”的廣告。
那些人很熱情,圍在桌子前等著陳冬梅簽名。
我看得出來,至少一多半是雇來的托兒。
陳冬梅麵帶微笑,一本本,認真地簽名。
她的身邊有個年輕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助理,在幫忙維持秩序。
忽然,我感覺這女人有點眼熟……
是她?紅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