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看張雲川吃好東西沒忘了自己,心裡很高興。
“行,咱們就一起喝兩盅,暖暖身子。”杜衡當場答應了下來。
“老杜,我還有一個事兒。”
張雲川將杜衡拉到一旁。
“啥事兒?”
“咋還吞吞吐吐的呢。”
杜衡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去喝好酒和吃肥雞呢,
“這個事兒可能讓你有些為難。”張雲川沉吟說:“唉,還是算了吧。”
杜衡不樂意了,他望著張雲川道:“張兄弟,咱們兩人啥關係?”
“你有事說就是了,我能幫的肯定幫!”
“那我可說了昂?”
“說吧,彆磨磨唧唧的。”
張雲川對著綁在旗杆上的那“逃兵”努了努嘴:“那逃兵和我手底下一個弟兄是同村的。”
“你看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
“能不能放他一馬?”
“這人你認識?”杜衡抬起頭,麵露驚訝色。
張雲川點了點頭:“嗯,他與我隊裡弟兄的同村的。”
張雲川略顯為難的說:“我本來也不想管這事兒的,畢竟這是你隊裡的事情。”
“我這開口讓你放人,這顯得我姓張的不懂規矩,手伸得太長了。”
張雲川歎氣說:“可我手底下的弟兄都給我磕頭了,我這個當隊官的不走一趟,手底下的弟兄肯定對我有意見。”
張雲川看了一眼杜衡,繼續道:“而且我聽說他也不是想逃跑,可能誤會了。”
“聽我隊裡的弟兄說,他好像是省了乾糧,準備拿出去給他婆娘和孩子吃……”
杜衡聽了張雲川的話後,也在有些懊惱的一拍大腿。
“他娘的,這小子也不早說,老子還以為他是想當逃兵呢!”
“你看這事兒給鬨得!”
“嗬嗬。”
“當然了,老杜,放不放人你決定,我也就提這麼一嘴。”
張雲川笑吟吟地說:“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你就當沒這回事兒,咱們先去喝酒吃菜,彆掃了興。”
杜衡笑罵道:“既然是一個誤會,我哪有不放人的道理?”
杜衡指了指張雲川道:“再說了,就算不是誤會,你張兄弟的麵子我還是要給的嘛!”
杜衡也沒遲疑,旋即轉頭就下令放人。
“來人呐,將那狗日的放了!”
杜衡大聲道:“他娘的,出去送吃的早說嘛,搞得老子以為狗日的想當逃兵呢!”
“你們都給老子記住了,下一次想出去乾啥事兒,提前給老子打個招呼!”
“彆他娘的偷偷摸摸的,不然鬨出了誤會,這一頓打白挨了!”
“是!”
周圍的士兵們開口應了下來。
“老杜,你這份情我記下了。”張雲川攬住杜衡的肩膀道:“走,咱們喝酒去!”
“今天不醉不歸!”杜衡也是哈哈大笑。
張雲川雖然加入飛虎營的時間不久,可他會做人,在隊伍中的人緣不錯。
可他同樣知曉,這光會做人可不行,得有足夠的實力才能讓人信服。
這要想往上爬,還得實實在在的軍功。
可他想要獲得軍功,自己單打獨鬥可不行。
得靠手底下的弟兄去拚命。
為此他對手底下的弟兄操練得比較嚴苛,同時也儘可能的與手底下的弟兄搞好關係,籠絡人心。
彆的軍官對手底下的士兵那都是頤指氣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靠著自己的權勢壓人。
可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是處處為手底下的弟兄著想,短時間內就贏得了他們的支持和擁護。
這一次他從手底下的弟兄求到了他這裡來,了解到這名與他們同村的弟兄並不是想當逃兵。
他將自己的乾糧省了下來,想拿出兵營,去給自己兵營外邊的妻兒吃。
誰知道卻被誤以為是逃兵,直接被抓起來毆打。
要是張雲川不出手的話,這士兵很有可能被活活的打死。
麵對手底下弟兄的懇求,張雲川覺得這是一個收攏人心的好機會,所以走了一趟,將這“逃兵”給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