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貽誤了軍機,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幫狗東西,老子回頭再收拾他們!”
輜重營都尉當即開口問:“還有彆的路可走嗎?”
“都尉大人,就這一條大路,彆的小路沒辦法過大車。”
聽了這話後,都尉的麵色變得無比陰沉。
他倒是想要勒令黑旗會的人將路修補好。
可是他們輜重營先前和黑旗會的人發生了衝突,他們的一個都尉李英直接被砍了腦袋。
現在他們要是動武的話,指不定黑旗會又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畢竟黑旗會的身後站著的可是校尉張大郎,校尉葉昊。
“將咱們的民夫都喊過來,讓他們修路!”
麵對被挖斷的大路,輜重營都尉沒有辦法,隻能暫時的停止前進,讓輜重隊的隨軍民夫上前填補修路。
民夫們都是臨時征調的,負責運輸糧秣物資,幾乎是白乾活兒,屬於徭役。
他們極其不情願的到了車隊前邊,撿起黑旗會扔掉的鋤頭,簸箕,開始修路。
李陽躺在路旁的吊床上,看到停在不遠處的輜重營車隊,麵露冷笑。
現在臥牛山可是他們的地盤兒。
這輜重營的人不識抬舉,那就慢慢修路吧。
民夫們乾起活兒來也慢吞吞的,一直修到了晌午,挖斷的官道這才被修補好。
“走,趕路!”
耽誤了半天的時間,讓輜重營都尉的心裡很惱火。
他甚至不給民夫們吃乾糧的時間,直接下令趕路。
車隊緩緩啟動,通過了修補好的官道,繼續朝著他們的目的地而去。
可是沒有過多久,當他們抵達了一條河邊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都尉大人,橋沒了。”
這裡原本是有一座石橋的,可是現在彆說是石橋了,連一塊石頭都沒見了蹤影。
輜重營都尉望著那滾滾東流水,氣得直罵娘。
“欺人太甚!”
“老子要殺了這幫混蛋!”
官道被挖斷可以修補,可這橋沒了,可不是那麼容易修補的。
“都尉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有軍官麵露難色的問。
他們可是奉命要將糧秣運輸到指定地方的。
到時候巡防軍直接開過去就行了。
這要是沒有按時將糧食送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快,立即去找船!”
“看能不能乘船過河。”
“從周圍的村子召集人,讓他們修橋!”
“將這裡的情況向校尉大人稟報!”
麵對黑旗會的從中作梗,輜重營都尉意識到,光靠著自己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了。
麵對滔滔河水,輜重隊被迫再次的停下。
很快,負責去找船的士兵回來了。
“都尉大人,周圍的幾個村子人都不見一個,更彆說船了。”
這話讓輜重營都尉的心情無比煩躁。
很顯然,這一次黑旗會是有備而來。
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想乾什麼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現在他們拆掉了石橋,讓他們輜重隊寸步難行。,
“砍樹,我們搭橋!”
他是不會向黑旗會低頭求饒的,他當即命令砍樹搭橋。
“都尉大人,我們不會搭橋啊。”軍官有些為難。
暴躁的都尉抬手就給了這軍官一巴掌:“你不會,不知道讓那些民夫去啊!”
“是。”
軍官捂著臉,滿腹委屈的去召集民夫砍樹修橋了。
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內砍樹修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他們一直忙活到了半夜,這才砍了一些粗壯的木頭拖到了河邊。
而民夫們又是修路,又是砍樹,飯都沒吃。
此刻一個個精疲力儘,無論輜重營士兵如何的催促抽打,他們就是坐在地上不願意下河去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