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軍士們想到旁邊駐紮的大量巡防軍,他們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方才有人帶頭,他們這才起哄的。
可真正的要嘩變造反,他們還沒那個勇氣。
畢竟要真的敢和巡防軍打的話,他們當初也不會放下兵器了。
“遣散老弱病殘,那是上頭的軍令!”
劉黑子看到左騎軍軍士們安靜了下來,他依然麵色嚴肅。
“你們誰要是有意見,可以回頭去找副將大人說!”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副將大人,絕不攔著!”
“可是誰現在想要趁機鬨事嘩變,彆怪我不客氣!”
劉黑子轉頭對嚴陣以待的巡防軍軍士大聲下令道:“都給我聽好了!”
“他們誰要是鬨事,直接放箭射殺!”
看劉黑子如此的強勢,再看著那些殺氣騰騰的巡防軍,鬨事的左騎軍軍士都偃旗息鼓了。
他們現在連兵刃都被收繳了,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也不是對手。
再說了,旁邊的江北大營還駐紮著那麼多巡防軍呢,一旦動手,他們這些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大人,我要見副將大人!”
“請大人說到做到,放我們去見副將大人!”
“對!”
夏彪等人對於遣散的事兒是不滿的,他們希望去見左騎軍副將張雲川,讓他收回成命。
“你們這麼多人去見副將大人,那也不成!”
“人太多了!”
“到時候副將大人接見不過來!”
“你們自己選一百個人,跟著我去見副將大人!”
劉黑子沉吟後,答應了夏彪等人,隻是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
夏彪等人的目的是想讓張雲川收回成命,而不是鬨事。
所以他們很快就從一萬多人中選了一百名代表,跟著劉黑子去見張雲川。
張雲川在聽說了左騎軍臨時兵營內發生的事情後,也很重視。
這一萬多左騎軍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要是處理不好,他們直接反叛的話,他倒是不怕,隻是影響不好。
畢竟他剛得到了節度府的嘉獎,說他鎮壓叛亂有功。
這左騎軍要是馬上鬨出了叛亂,那豈不是顯得他無能?
為此,他親自在江北大營內接見了以夏彪、李信為首的一百名左騎軍的代表,聽取他們的訴求。
“副將大人,我們這些人在兵營待了一輩子,現在說遣散就遣散,我們想不通!”
“我們守衛陳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將我們就這麼遣散了。”
“對啊,我們離開了兵營,怕是要餓死。”
“......”
見到了張雲川,左騎軍代表們七嘴八舌的抱怨起來。
張雲川聽了他們的話後,也算是聽明白了。
左騎軍以往軍紀鬆弛,管理較為寬鬆。
凡是有了左騎軍軍士的身份,縱使不能發家致富,那至少吃喝不愁。
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左騎軍中較為寬鬆舒適的生活,現在要打破他們的這個鐵飯碗,讓他們自謀生路,他們自然不願意。
“諸位弟兄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
張雲川望著左騎軍軍士代表們道:“我也理解你們。”
“你們駐防陳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特彆是很多人在兵營中待了十多二十年,也有感情了。”
“現在要你們離開兵營,你們不舍得,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張雲川頓了頓說:“這一次遣散老弱病殘,實際上也是為諸位考慮。”
“畢竟你們中許多人年歲大了,而且很多人身體不好。”
“我之所以要遣散你們,那是擔心你們跟不上以後左騎軍的操練和行軍打仗。”
“不過既然你們覺得你們身子骨還行,還能上陣殺敵,那我張大郎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這樣,我擅自做主,遣散的事兒先擱一邊,先不遣散了,你們繼續留在兵營內。”
張雲川對左騎軍代表們強調道:“當然了,留在兵營可以,但是我對你們有一條要求。”
“既然留在兵營,那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兵,那一切就得聽號令行事!”
“從今往後,誰要是不聽號令,那就要軍法處置的,你們可明白?”
“明白,明白!”
夏彪等人看張雲川不遣散他們了,一個個高興的手舞足蹈。
“副將大人放心,我們一定聽你的號令!”
“誰要是不聽你的號令,老子第一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