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家眷悉數在複州,這要是落得一個畏戰之罪,後果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張景成一眼就看出了梁玉的顧慮,他開口道:“王爺那邊,自由我去說,絕對不會怪罪你的。”
“你倘若是還有顧慮的話,我書寫一份手令給你,算是憑證......”
張景成是寧王最為倚重和信任的謀臣,擁有很大的權力,有了他的這個表態,梁玉心裡的擔憂儘去。
“張大人,這憑證就不必了。”
梁玉開口道:“我這就去傳令撤軍,還請張大人你們也速速撤離。”
“嗯。”
梁玉說完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軍帳。
片刻後,外邊就響起了人喧馬嘶的聲音,複州兵馬正在倉促的集結準備撤退。
張景成對還在軍帳內的趙坤和高大勇吩咐說:“你們也趕緊去收攏兵馬,隨我一道撤往永安府。”
“是!”
兩人不敢耽誤,當即去收攏兵馬去了。
他們剛從臨川府子穀縣敗退過來,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獲得一個休整和喘息的機會。
誰知道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馬上就要撤離。
可麵對氣勢洶洶殺過來的東南節度府軍隊,他們雖然心裡不爽,腿腳卻利索,跑得比誰都快。
當複州軍隊在倉促撤離的時候,張景成也寫了一封書信,命心腹快馬加鞭送往複州城,呈報寧王。
複州的軍隊這一次撤退的很是倉促,大多數的物資軍備來不及帶走,悉數落在了兵營內。
鎮南軍的騎兵最先衝到複州的兵營外。
這些鎮南軍的騎兵原本有差不多一千多人,他們在不明身份騎兵的突襲後,損兵折將,如今僅存五百多人。
這五百多人現在心裡憋著一股火呢,這一次衝進複州境內是為了複仇而來。
“參將大人,兵營內的複州軍已經跑了!”
當他們衝到複州軍大營外的時候,十多名斥候騎兵已經從裡邊折身出來了。
“什麼,跑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周鬆亭聽到斥候騎兵的稟報後,滿臉的懵逼。
這複州軍啥意思啊?
這兩軍還沒交戰呢,直接主動的跑了,這讓參將周鬆亭一時間摸不清楚複州軍的用意了。
按理說複州軍不應該這麼弱啊。
“他們撤退的倉促,鍋碗瓢盆都沒來得及帶走,兵營內的倉庫還有大量的糧草和軍械呢。”斥候兵繼續說道。
“走,去瞧瞧!”
參將周鬆亭率部進了複州軍邊界大營。
正如同斥候兵所說的那樣,兵營內一片狼藉。
沒有帶走的東西到處扔的都是。
不僅僅鍋碗瓢盆,許多複州軍軍士晾曬的軍衣都沒來得及收取,此刻還晾曬著呢。
“我們有那麼厲害嗎?”
“複州的那幫狗日的怎麼會被嚇走了?”
參將周鬆亭看著空蕩蕩的邊界大營,心裡反而是覺得不踏實。
“參將大人,追不追?”
一名校尉開口道:“複州軍僅有一萬餘人,估計是看打不過我們,所以這才跑了。”
“現在咱們追上去,說不定還能截住他們呢。”
參將周鬆亭抬手就給了這校尉後腦勺一巴掌。
“追個屁啊,這複州軍稀裡糊塗的就撤退了,萬一他們是佯裝敗退,咱們這追上去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
“再說了,我們已經占領了複州軍的大營,已經是大功一件了,沒必要再去冒險了。”
複州軍莫名其妙的撤退,這讓參將周鬆亭的心裡不踏實,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不追。
“參將大人英明!”
聽了參將周鬆亭的解釋後,周圍的軍官都紛紛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去,派人盯著複州的軍隊,防止他們殺一個回馬槍!”
“是!”
“向大公子報捷,就說我們已經攻占複州軍邊界大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