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萬城不顧眾人錯愕的目光,直接對兵馬使嶽永勝道:“江州軍所需兵員軍械,儘快補足。”
“這個事兒你和蘇支度使商議。”
“是!”
嶽永勝雖然麵有難色,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鎮南軍要招募三萬新兵,又要組建江州軍,可以說東南節度府這一次是大動作。
他這個兵馬使要負責募兵,又要督促糧草軍械,他感覺到壓力很大。
可是現在東南節度府麵臨的局勢也很惡劣,的確是需要大量的軍隊。
好在他們東南節度府承平了這麼多年,儲存的錢糧眾多。
雖然現在要大肆的擴兵,他們倒也能夠維持得住。
在對各方進行了一番布置後,江萬城的麵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今日就到這裡吧,你們回去後,各司其職,好好辦差。”
江萬城對他們道:“這一次雖然前線兵敗,可天還沒塌下來,要下邊的人也勿要驚慌。”
“是!”
看到江萬城下達了逐客令,眾人也都識趣的拱手告辭。
“馬閣主,嶽兵馬使,你們兩人留一下,我有事兒給你們交代。”
在眾人往外走的時候,江萬城又叫住了四方閣閣主馬彪和兵馬使嶽永勝。
“是!”
兩人又折身返回,恭敬的站在了江萬城的床榻前。
“馬閣主,這一次海州那邊鬨了三香教,張都督已經上報我了。”
“你們所得知的張大郎就是賊酋張雲川的事兒,完全是三香教的人在造謠汙蔑,為的就是離間挑撥,製造混亂。”
馬彪聞言,神情一滯。
“節度使大人,海州青衣使鄭天成上報的憑證眾多,我覺得此事不像是假的......”
江萬城瞪了馬彪一眼道:“怎麼,三香教這點雕蟲小技就將你們四方閣耍得團團轉?”
“難道三香教的人說你是他們的人,我也要將你給捉拿下獄不成?”
“是,是!”
馬彪聞言,後背驚出了一聲冷汗。
他意識到,張大郎就是張雲川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現在節度使大人竟然說是三香教的人造謠離間。
麵對節度使大人的裝瞎,他也不好多問。
“讓你手底下的人都不要被三香教的人欺騙了。”
江萬城對馬彪說道:“張雲川早就死了,他們休想拿這事做文章。”
“是,是!”
馬彪原本以為他們四方閣發現了這麼大一個秘密,是大功一件。
可現在節度使大人的態度讓他知道,這次想撈取功勞的機會,怕是要落空了。
江萬城對馬彪交代了一番後,又轉頭看向了兵馬使嶽永勝。
“張大郎在海州打得不錯,沒有辜負我的厚望。”
他對嶽永勝說:“你派人帶一些酒肉去海州,代表節度府,慰勞一番左騎軍,以示鼓舞。”
“是!”
“還有。”江萬城補充說:“順便告訴一下張大郎,讓他儘快的將海州、魚城兩地的賊軍招降了吧。”
“他是我東南節度府的棟梁將才,我對他一向是很器重的,希望他也不要辜負了我的器重和信任。”
“海州的賊軍剿滅後,他就先不要回江州完婚了,我擔心賊軍死灰複燃。”
“到時候我會派人將永雪送去海州,讓他們在海州完婚。”
看到節度使大人突然說這些話,再聯想到先前的一些謠傳,兵馬使嶽永勝的麵色有些古怪。
他的心裡微微地歎一口氣,突然覺得節度使大人也太難了。
這張大郎明擺著就是張雲川。
可現在卻不敢撕破臉。
一旦逼反了張大郎,那他們東南節度府怕是真的四處漏風了。
現在如今也隻能先穩一穩張大郎了。
要是能夠通過聯姻的方式招攬了張大郎,變成自己人的話,那節度府倒也真的能夠獲得一員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