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地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有不少人在扭打。
大批的左騎軍軍士已經衝進了複州軍營地,攆著複州軍在砍殺。
這名軍士喘了幾口粗氣,讓自己緩過來後,撿起了一把長刀,大步走向了幾步外的一個戰團。
隻見兩名左騎軍軍士正在圍攻一名複州軍軍官。
那軍官驍勇,雖然甲胄殘破,有好幾處傷口冒血,可左騎軍兩名軍士短時間竟然奈何不得他。
“死!”
這左騎軍軍士趁著複州軍軍官和兩名自家弟兄在纏鬥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展開了襲擊。
他的長刀砍到了複州軍軍官的大腿,那軍官慘叫一聲,直接站立不穩。
兩名正在圍攻他的左騎軍軍士當即齊齊發力,將其當場斬殺。
“兄弟,多謝了!”
他們殺死了這複州軍軍官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這名出手相助的左騎軍軍士道謝。
“自家弟兄,搭一把手的事兒!”
“走,繼續攻!”
“好!”
一名弟兄蹲下割掉了死去的軍官左耳揣進了懷裡,三人又拎著刀子,衝向了不遠處的戰團。
正當他們在往前衝殺的時候,複州軍大營門口的方向,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吼!”
“吼!”
他們轉頭望去,隻見複州軍大營的大門已經被攻下來了。
大批狼字營的軍士正蜂擁而入。
一些守衛在門口的複州軍軍士麵對蜂擁殺進去的左騎軍狼字營軍士,眨眼間就被淹沒了。
在戰場外,張雲川這位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左騎軍大都督正坐在馬上,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火光衝天,喊殺一片的戰場。
不斷有民夫將一名名受傷的左騎軍軍士背下來,又不斷有新的部隊投入戰場。
戰場上,兩軍正絞殺在一起,他這裡已經能夠聞到飄散過來的血腥味了。
“報!”
當張雲川在等待的時候,一名軍士騎馬衝了過來。
“副使大人,虎字營已經從缺口處衝進去了!”
“狼字營也攻下了大門!”
“複州軍正在朝著中軍大帳方向退卻!”
聽到這軍士的稟報後,張雲川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虎字營和狼字營打得好!”
要知道,他們一直在城內蓄力呢。
現在這才一炷香的功夫就殺進了複州軍大營,打得對方潰退,這讓張雲川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親衛營、火字營、鷹字營全部壓上去,徹底打垮複州軍!”
看到前邊已經形成了突破,張雲川也不再遲疑,命令待命的後續部隊全部跟上去。
火字營、親衛營如今都不滿編,特彆是親衛營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防禦戰。
鷹字營雖然都是遠程攻擊部隊,要他們一線衝行,可撲上去抓俘虜還是可以的。
所以張雲川將他們留在了後邊充當預備隊。
現在複州軍防線被突破,虎字營和狼字營苦戰一炷香的功夫,體力消耗也很大。
張雲川這個時候投入預備隊,就成為了壓垮複州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曹順、耿二、孟鵬等人當即率領自己的隊伍,沿著被撕開的缺口,迅速殺進複州軍大營。
複州軍大營方才在投石機的轟擊下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火光。
如今大量的左騎軍蜂擁而入,複州軍雖然竭力在抵擋,可卻還是穩不住陣腳。
隨著左騎軍生力軍地持續猛攻,複州軍實際上已經全線動搖,撐不住了。
“參將大人,劉校尉陣亡!”
“前營已經被左騎軍突破!”
“布置在左側的兩個都已經被打散了!”
“左騎軍距離中軍大帳不足五百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