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散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已經激怒了遼州輕騎的領兵參將。
麵對分散逃走的光州散騎,遼州輕騎也開始了分兵,他們分為了小股小股的隊伍,緊咬著奔逃的光州散騎追向了大野地的深處。
雙方剛開始的追逐廝殺還在遼州軍副將何良才的視野範圍內。
很快他就發現,已方的騎兵追上去後,已經不見了蹤影。
“傳我軍令,讓他們彆追了!”
“讓騎兵收攏回來!”
副將何良才皺了皺眉頭說:“這些光州的散騎威脅不大,估計隻是為了拖住我們,我們去救援石城才是當務之急!”
“是!”
傳令兵得令後,策馬朝著大野地奔去了。
何良才率領的一萬餘名步兵則是收攏了被射殺的軍士遺體,安頓好了受傷的軍士,又才緩緩啟程。
可是他們這才走了不到一裡地,突然遠處就響起了雷鳴般的轟鳴聲。
“什麼聲音?”
何良才突然勒住了馬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好像是大股的騎兵在靠近!”有將領分析道。
“大股的騎兵?”
何良才看了看他們追進大野地的騎兵,再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麵色有些微變。
“立即派人去前邊看看!”
“其他兵馬,停止前進,原地列陣!”
副將何良才不敢大意,要知道光州節度府抽調了不少騎兵部隊過來。
這些天先後襲擊了雲縣、黎城等地。
他們剛進駐這些地方的駐防軍隊對周圍情況不熟悉,被打得落花流水。
他這一次聚集一萬多兵馬奔赴石城,就是因為石城也被光州節度府的大軍圍了,他這是去救援的。
光州節度府背信棄義,說好的割讓這些地方,現在又派兵襲擊他們,這讓他的心裡很氣憤的。
氣憤歸氣憤,可他還是有些忌憚光州節度府的軍隊。
光州節度府的軍隊就像是沒吃飽的餓狼一般,打起仗來不要命,特彆是這一次對方有大量的騎兵,大意不得。
何良才作為遼州軍的副將,反應不可謂不慢。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麾下的一萬多步軍正在行軍,倉促間想要停止前進,原地列陣,也是需要時間的。
可光州節度府方才派出了大量的散騎逼近襲擾,嚴重地擠壓了遼州軍哨騎和斥候的刺探預警範圍。
所以從遼州軍聽到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再到看到大批的光州輕騎兵身影,也就片刻的功夫。
還沒等遼州軍集結列陣好,大批的光州輕騎兵已經衝到了他們不遠處。
這一次光州節度府長史宋騰他們采取了圍點打援的辦法。
他們假意的圍住石城的遼州守軍,迫使副將何良才率軍去救援。
實際上他們就是想在半道上,乾掉何良才的這一萬多遼州軍,將他們這一支生力軍給打掉。
“快,弓弩手上前!”
“快列陣,快!”
看到那宛如海浪一般以排山倒海姿態席卷而來的大批騎兵,副將何良才的麵色變得一片慘白。
他們有兩千多騎兵,方才都撒出去對付光州散騎了,如今不知道被引到哪裡去了。
他們一萬多步兵在這個無遮無攔的官道上,又沒有騎兵的遮掩,遭遇大股敵人的騎兵,他的汗水都冒出來了。
他方才隻是以往對方散騎的襲擾,原來那隻是吸引他們注意力,引開他們騎兵而已。
實際上對方派出大量的散騎靠近襲擾,也順帶乾掉了他們布置在周圍的哨騎警戒。
如今對方大股騎兵衝到跟前了,他們想要列陣迎敵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