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宋騰進行了一番檢查。
看到宋騰醒來後,也很高興。
宋騰當日失血過多,差一點死掉。
幸好宋騰命大,這才轉危為安。
“宋公子現在要注意好好的休息。”
“記得按時換藥,以避免傷口潰爛。”
“......”
醫官交代了一番後,這才出去了。
在親衛的伺候下,喝了一些水和半碗稀粥後,他感覺整個人好多了,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我們現在在何處?”
“那些亂兵可擊退了?”
精神恢複了一些後,宋騰這才低聲地詢問自己的處境。
“公子,我們現在是在天柱縣的廣江鎮兵營內。”
一名親衛耐心地解釋說:“我們當日被亂兵圍困,是鎮山鏢局的董良辰帶人救了我們。”
“要是沒有董良辰救我們的話,現在我們怕是都已經被亂兵殺死了......”
宋騰聽了親衛的解釋後,也總算是搞清楚了自己昏迷後的一些事兒。
“我們侍衛隊的人還有多少?”
一名親衛聲音低沉地回答:“隻有我們幾個還能動彈,其他幾個重傷的弟兄在隔壁帳篷躺在呢。”
他們都屬於長史府侍衛隊的,這一次有兩百餘人跟著自家公子出來。
可是經過了這麼連番的廝殺後,如今幸存者不到十人。
想到自己的兩百餘親衛死傷殆儘,宋騰的眼裡閃過了一抹悲痛色。
他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當宋騰正在細細地了解情況的時候,軍帳外邊響起了腳步聲。
左騎軍監軍使龐彪、鎮山鏢局總鏢頭董良辰等人得知宋騰醒來,也趕了過來。
“見過龐監軍使,董鏢頭。”
親衛們見到龐彪和董良辰進來後,向他們行禮後,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龐彪和董良辰走到了床榻前。
“宋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龐彪高興地說道:“你這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沒有辦法給宋節度使大人交代。”
“我們兩軍現在是大戰一觸即發呀!”
宋騰現在重傷昏迷。
左騎軍又派兵進駐到了江北。
現在外邊是謠言滿天飛。
那些亂兵打不過左騎軍,就隻好四處造謠。
他們說左騎軍派人襲殺了宋騰,並且搶占了平昌府等地,想要在光州分一杯羹。
雖然左騎軍不斷解釋,說隻是為了保護商隊。
可是他們畢竟還是揮師過江了,這就讓光州節度府方麵難以相信他們的解釋。
如今光州節度府方麵調集了歸義軍、神威軍等三萬大軍壓在了永城一線,雙方劍拔弩張。
要不是宋騰在左騎軍軍中,光州方麵有些投鼠忌器的話,現在光州方麵已經打過來了。
“董將軍,救命之恩,我宋騰沒齒難忘,他日再重謝。”
宋騰在了解了情況後,也知道情況很緊急。
現在光州節度府方麵與左騎軍產生了誤會,必須要儘快地解除才是。
宋騰道:“勞煩取筆墨紙硯來,我給我爹寫一份親筆信,說明事情的緣由,避免我們兩軍誤會。”
龐彪看宋騰那虛弱的樣子,有些擔憂:“宋公子,你現在身子虛弱,能寫嗎?”
“我爹認得我的字跡,沒有我的親筆信,怕是這誤會難以解除。”
“倘若是我們兩軍開戰,隻會便宜了亂兵。”
“攙扶我起來,我簡單寫兩句。”
“那行,趕緊準備筆墨紙硯。”
雖然宋騰格外的虛弱。
可是為了避免兩軍交戰,他還是在親衛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強撐著寫了兩句。
宋騰簡單寫了兩句後,喚來一名親衛。
“你親自將我的信拿回去,告訴我爹,要他不要輕舉妄動,以免中了敵人的計謀。”
“告訴我爹,我們和左騎軍一向關係匪淺,我在左騎軍中安全無虞,待我傷勢稍好一些,我就返回平城......”
宋騰交代了幾句後,那親衛將親筆信吹乾裝好,在一隊左騎軍騎兵的護衛下,急匆匆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