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舉,多是為他們添些業障,不是什麼善事。
靈感大王在前不住的點頭,神色也稍稍舒展,心中那點抑著的怒氣,也消了許多。
不多時,眾水妖於水中冒頭,出得家門來,齊齊看向那岸上妖邪。
更有近百的小妖,於那濤濤河水中排兵布陣,持了刀兵,排列開來,一個個怒目橫眉,咬著牙就想將那豬頭撕碎。
“你是哪裡的潑怪,在此叫罵,本王亦識不得你,怎地在此辱我德行,壞我名聲?”
靈感大王定在水麵上,本想先給他一錘,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厲害,這又想起幾位弟兄的言語,便沉靜開口問道。
“我呸,名聲,你的名聲還需要老豬毀壞,你欺世盜名,借著護佑降雨的名頭,年年要吃童男女……”
豬八戒將那老頭的說的話語一道與眼前妖精說了,眼中閃著精光,細細觀察起靈感大王的臉色。
瞧見對方臉色一沉,那眸子中閃過的疑惑與茫然,也不似作假。
頓時覺得是那老頭哄騙了他。
“今年遇到俺老豬,你休想再吃什麼童男女,妖怪,犯此惡行,還不速速受死!”
豬八戒以言語相激,故意這般說道。
底氣卻是有些發虛,那妖精的氣勢不弱,萬一懶得與他解釋,直接開打,不說那近百小妖。
就是那數十個化形的妖精,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雙方氣勢劍拔弩張,靈感大王卻是聽得雲裡霧裡,不知對方說個什麼言語。
什麼護佑降雨,什麼童男童女……
這詞他倒是聽明白了,可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這豬頭滿嘴胡言亂語,本王何時吃那童男女,又何時降什麼雨,搏什麼護佑之名,憑你一張爛嘴,便要壞我名聲不成?”
靈感大王有些狐疑,回頭看向自己手下的水妖,投去問詢之意。
彆是自家妖精冒充他的名頭,壞他名聲。
那水妖一個個皆是摸不著頭腦,各自搖頭,自家大王喜愛交友,最是在乎名聲,哪個敢吃了熊心豹子膽。
做這蠢事。
“笑話,俺老豬問你,你可是那靈感大王?”
豬八戒高聲喝道。
“正是本王!”
靈感大王也是沒了好脾氣,冷聲回道。
“你可知離這不遠處,有一座靈感大王廟,那獻祭孩童,每年皆是到獻到那廟中,你敢說你不知?”
豬八戒厲聲喝道。
這是最古怪之處,自家廟裡有什麼情況,那妖王怎會一點都察覺不到。
“什麼靈感大王廟,你這豬頭莫要胡咧咧,本王何曾立過什麼廟宇,你淨放臭屁!”
靈感大王氣衝華蓋,提了銅錘怒喝道。
不知是哪裡來的蠢妖,如此汙蔑,壞他名聲,這事要是坐實了,他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叫他的這幫朋友怎麼看他。
“這位兄台,敢問每年獻祭童男女,是在哪日?”
一旁的水妖拽住靈感大王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便向豬八戒微微拱手,好聲問道。
似他們這般言語,說上半天,也搞不清楚來龍去脈。
“正是明天!”
“那孩童幾時被那妖王吃的?”
“天黑之後,天明之前!”
“每年如此?”
“每年如此。”
水妖發問,岸邊卻又出現一道身影作答,正是悄悄趕來的悟塵。
有些事情,豬八戒沒問的那般仔細,他卻是留心了。
夜色下,明月依舊,水中水妖越來越多,漸漸的,連那不曾化形的也都冒出了腦袋。
放眼瞧去,這無儘河麵上,儘是密密麻麻的的妖精。
“照你們所說,這靈感大王,恐非靈感大王,每年逢此日,哥哥都在水府中行宴請之事,大宴三天……
便是宴會後,也要與我們喝個三五日,不醉不歸,如何有時間吃你們那童男女,這分身乏術啊!”
水妖攤開手,氣定神閒道。
要真是靈感大王做的,他還不好為其說話,隻是這事真是湊巧,每年的這幾天,哥哥都在水府擺宴。
手裡亦是闊氣,哪會去尋什麼童男女,這般不入流的東西,就是他們,也是瞧不上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靈感大王為了撇清自己嫌疑,故意如此……
但是,沒理由啊!
總不能嘴巴一張一閉,一句你以為,就給彆人定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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