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嫣走過來，一雙玉手扶著欄杆，美目流轉，假裝看窗外的風景，幽幽的小聲說：“行啊，柳科長，沒看出來，你可真是四處留情。這又是你的老相識？”
語氣有點酸溜溜的。
“我親愛的王小姐，絕對沒有，就是在火車上萍水相逢而已。”柳龍苦笑打趣道：“我倒是想占人家便宜，但是人家女太君願意嗎？”
“哼，諒你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王玉嫣嬌哼一聲，玉手插進口袋裡，俏麗的身姿依靠在欄杆上，外麵的一縷陽光透過歐式風格的窗戶玻璃印在王玉嫣的側臉上：“你覺得這次，他們想乾嘛？”
柳龍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能讓土肥圓親自下令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王玉嫣注意到柳龍手腕上，還戴著她送的那塊手表。
芳心動了動，正想說什麼。
方大寶帶著警務科的人上樓來，準備按照中島莉香的要求安排一下四樓的休息室。
“柳科長！人手齊了，咱們開始布置吧？”方大寶撓了撓頭，苦哈哈的說道。
“好，來了！”柳龍答應一聲，滅了煙。
王玉嫣嬌笑道：“我最近腰背不舒服，有空閒了，柳科長到我家裡來按摩啊……”
“好，給王副廳長服務，是我的榮幸。”
柳龍知道王玉嫣這是留下話頭，不管他們誰知道了第一手情報，都可以互通有無。
警務科的科長叫褚偉峰，四十來歲，一米七的身高。
穿著乾淨利落，是個挺圓滑自來熟的人。
可能聽到王玉嫣和柳龍最後的對話了。
等柳龍走過去，褚偉峰熱絡的擠眉弄眼：“柳科長，王副廳長能和你這麼親近，這是對你高看一眼，前途無量啊……”
“褚科長這都看出來了？”柳龍哈哈一笑：“我這不是也想早點進步嗎……”
“我懂，我懂。”褚偉峰笑道：“以後有什麼好事了，得惦記著點兄弟啊……”
“好說，好說……”
兩人寒暄了一會，開始跟著褚偉峰手下的警務科員乾活。
快到下班，才整理妥當。
“柳科長，你跟我來一下。”方大寶擦了擦額頭的汗，讓柳龍跟他去辦公室。
方大寶鬼鬼祟祟關上門，偷偷摸摸從櫃子裡摸出一瓶蘇聯的伏特加來。
倒上兩杯。
“上次拿你給的茶葉，換了一箱酒。”
方大寶估計是酒癮犯了，倒了杯酒，手指發抖，端起杯子一口氣喝完。
這才皺了皺眉頭，回光返照似得，舒坦的歎了口氣：“哎呀，這一天天伺候爺爺伺候奶奶的，可真是累死我了，柳科長快點喝一杯。”
“方廳長，海量啊！”
柳龍沒有示弱，也一口喝光。
方大寶這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但是能混到哈爾濱警察廳廳長的位置上，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上次來就看到他桌子上有兩個空酒瓶，喜歡喝酒。
就是拉近兩人關係的好機會。
方大寶憨厚一笑，豎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柳科長在中央警察廳乾總務，肯定善於應酬。這酒量自然也是錯不了的。不行，我下午就饞了，你得陪我多喝幾杯。等著！”
方大寶還從抽屜裡摸出來偷偷藏著的花生米，還有各式各樣的下酒菜。
怪不得方大寶平時不怎麼露麵。
估計一直躲在辦公室裡偷偷喝酒來著……
方大寶舉杯，柳龍也來者不拒。
“剛才那個褚偉峰，你可得小心點啊。不能說錯話。彆看著對誰都熱情，其實是吉田太君的人，有什麼事都會在吉田太君那裡念叨……”
方大寶喝高了，眼睛迷迷瞪瞪，打了個酒嗝，似乎在提醒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