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王濤,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汙蔑我?”
王濤?
之前是保鏢,現在又成了司機,不過倒是打聽出一個名字,也算有進步。
時承沒有糾正裴尚沁的錯誤,而是反問,“我怎麼汙蔑你?”
“你跟肖煥林二叔說我朝他豎中指難道不是汙蔑嗎?”
“你沒豎?”
“當然沒有,我裴尚沁可是一個有教養的人,這麼粗俗的動作,我怎麼做得出來。”
時承垂下雙眸看向裴尚沁揪住他衣領的雙手。
裴尚沁連忙鬆開,解釋道,“我是因為生氣,因為你惹到了我。”
他惹到了她?不應該是她惹到了他嗎。
“說說看。”
還需要說?裴尚沁吹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朝時承伸出一根手指。
“一年前,我去找肖煥林的二叔跟你搭訕可謂是客氣又禮貌,你呢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今天,”裴尚沁又豎起一根手指頭,“我也喊了你小哥,還說了好久不見,惡語相向的人是你。”
“你說是不是你惹我?”裴尚沁叉起了腰。
時承,“……”他無言以對。
竟然生不起氣來,他明明氣得要死。
“你回去吧。”他走上台階拉開院門。
裴尚沁扣住他的手腕,“你惹了事就跑,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嗎?”
什麼?
時承眉頭皺了起來,肖煥林說的沒錯,這個裴尚沁還真是難纏。
他甩開她的手,“聽不懂人話,我讓你回去。”
“哎呦,你還真狂!”裴尚沁怕人哭怕人笑就是不怕人狂。
她挺的挺胸脯,“我是二叔邀請來的,是客人,我沒讓你點頭哈腰請我進去已經不錯,你還給我下逐客令?”
裴尚沁舉起了拳頭,“要不是看你人高馬大,我都想揍你。”
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他也想揍她。
時承閉了閉眼睛,他忍了。
裴尚沁見自己把對方震住,氣也消了一半,她把時承推開,伸手去開院門。
時承在身後警告,“我勸你最好不要進去。”
其實裴尚沁也不想進去,她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製造問題的。
而這個問題的本身就是麵前的這個保鏢王濤。
她聽話的轉過身,掏出手機點開號碼對時承說道,“不讓我進去也可以,你得跟二叔解釋一下我並沒有朝他豎中指。”
“那你在豎什麼?”
“我……”裴尚沁想了想突然展顏一笑,“我在跟二叔比愛心。”
“你覺得我會信?”
“你信不信無所謂,二叔信就行。”
“你是來討好二叔的?”時承朝裴尚沁走近一步,“所以你還在打他的主意?”
這人……怎麼有點愛情保鏢的味道。
看來得吐露心聲。
“我對二叔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一個沒有後台的小演員,用肖煥林的黑料跟二叔換資源也是為了生活。”
裴尚沁說到這裡垂下雙眸,漆黑如夜的瞳仁中溢出了水色,她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不再相信愛情,餘生也不會與任何男人糾纏,我隻想要份工作,這也有錯嗎。”
說完,兩滴淚如斷線的珠子落了下來。
破碎的讓人心疼。
時承,“……”突然有些手足無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