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腮幫子最腫的那個就是。
甚至於為了活捉巫祝，鬆岩不得不踹翻了一個已經衝殺上頭的青石族人。
總之……
場麵很亂。
青石戰士嗷嗷亂竄，血牙族人四散而逃。
反倒是來自綠柱部落的奴隸們很快脫離戰場，一邊時不時的給血牙部落補刀，一邊充當戰場氣氛組，攔住那些想要逃跑的血牙族人。
終於……
當血牙營地中的喊殺聲逐漸平息下來的時候，營地中的窩棚已然散得散，塌得塌，可謂一地狼藉。
“血牙已死，青石當立！”
不知道哪個族人突然喊了一聲。
下一刻。
青石族人們無不振臂高呼。
就連淪為血牙奴隸的綠柱遺民們也跟著歡呼起來。
沒辦法，氛圍已經烘托到這兒了，再不歡呼就顯得不合群了。
“巫祝！”
“你沒看見剛才的戰鬥有多麼激烈……”
鬆岩激動地湊上前來，興奮地說道。
“……”
韓睿：“我知道，剛才我也在看。”
“我把血牙巫祝給捉住了！”
見狀，鬆岩連忙拍著自己的胸脯，選擇轉移話題。
“人呢？”
聽到鬆岩的話語，韓睿這才算是來了精神。
巫祝，是部落的智者。
雖然根據先前的釣魚戰術來看，血牙部落的這位智者似乎也不是那麼智慧就是了。
“帶過來！”
鬆岩大手一揮，兩名青石戰士便抬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老頭走了上來。
韓睿不由得疑惑地看向鬆岩。
“呃……”
鬆岩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之前生擒大牙的時候，我飛撲上去就沒什麼事兒……”
韓睿有些無語。
一個是正值壯年的糙漢，一個是瘦得皮包骨頭的老頭。
這倆人能一樣嗎？
“血牙部落的巫，告訴我你的名字？”
韓睿開口問道。
聞言，血牙巫祝咧了咧嘴，有些吐字不清地說道：“沒牙。”
韓睿：“……”
該說不說，你們部落的名字起得都挺抽象的。
“青石部落的巫，我可以用我的智慧作為交換。”
血牙巫祝沉聲說道。
用掌握的知識與智慧換取性命，這一直都是部落衝突中巫祝的保命法則。
“當然。”
“任何擁有智慧與知識的人，都能夠得到青石部落的尊重。”
韓睿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那麼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能夠不受黑夜威脅的生活在洞穴之外？”
“呼……”
血牙巫祝深吸了一口氣：“青石部落……有沒有神像，或者是祭壇？”
“沒有。”
韓睿搖了搖頭。
自己初次祭祀時的祭壇是臨時搭建的，就是篝火底下鋪了幾塊石頭，簡陋程度無出其右。
“這就是了。”
血牙巫祝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高深莫測地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
“神明的庇佑可以讓部落生活在黑夜之中，不必躲藏於洞穴和岩壁。”
“而青石部落……”
“有沒有一種可能，沒有專門的神像，沒有固定的祭壇，天幕之上的神祇……他下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