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韓睿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說道：“還湊合吧？”
還湊合？
聞言，莽山不由得一愣，緊接著便罵罵咧咧道：
“該死！獻上這麼多的凍魚，竟然還隻是湊合，這些貪婪的神祇果然不能慣著！”
“……”
韓睿沒有多言，隻是回憶著剛剛出現在腦海之中的神賜。
按照凍魚之神的說法，那兩道從天而降的光束，其中一道是金光閃閃的神賜，另一道則是平平無奇的禮贈。
“悟了！”
“哈哈哈哈！巫祝！我悟了！”
突然。
祭壇之下的人群中傳出幾道略顯驚悚的歡呼。
韓睿連忙朝著人群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名先前被白光籠罩的族人，此刻正一遍遍說著“我悟了”之類的話。
緊接著便往後一跤跌倒，牙關咬緊，不省人事。
族人們登時便慌了神。
那人先前才剛得了神賜，如今便暈倒過去，死了事小，神賜沒了事大。
身旁的族人連忙幾巴掌扇下去，企圖通過物理的方式將其喚醒。
彆說，這還真的有效。
但剛一蘇醒，那人便又爬將起來，拍著手大笑道：“噫！好！我悟了！”
笑著，不由分說，就開始飛跑，把周圍的族人們嚇了一跳。
剛跑出幾步，便又一腳踹在雪窩裡，掙起來，頭發都跌散了，淋淋漓漓一身的水。
眾人拉他不住，大眼望小眼，一齊道：“怕不是新得了神賜便歡喜瘋了。”
終歸還是鬆岩看不下去，又得了巫祝的囑咐，衝上去將那人一拳打翻，而後拿著藤條，將那名族人一圈圈地捆了起來。
如此又過了好一陣子，那名族人才算是緩過神來，將自己所得的神賜娓娓道來。
馴鳥人！
當族人話音落下，韓睿還沒說什麼，身為首領的莽山便又興奮的大吼一聲，跌倒過去，不省人事。
於是眾人便又在莽山的身上重複了一遍先前的步驟。
忙活了好一陣子後，韓睿這才算是搞明白了來龍去脈。
二百年前，神明的賜福讓青石部落擁有了圖騰戰士。
而這一回，凍魚之神的賜福讓青石部落擁有了一個全新的職業，名曰，馴鳥人。
顧名思義，馴鳥人可以馴化、養育和命令一切馴化後的鳥類生物。
對於青石部落而言，這絕對算得上是喜從天降。
而韓睿的思路也在這一刻被瞬間打開。
若是能夠馴化鳥類，那便可以有獵鷹，可以有信鴿，這無疑會為青石部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何況隨著韓睿的思緒開始進一步發散，馴鳥人的作用顯然還不止於此。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動物通常要比地球上的大得多。
那麼是不是存在一種可能。
那就是讓馴化後的鳥類，爪子上掛著凍魚，直接丟到敵對部落的營地裡去？
想想看，一條條巨大而堅硬的凍魚從天而降……那場麵，韓睿簡直不敢想象會有多麼美妙。
至於冬日結束之後為什麼還會有凍魚……
韓睿表示，這根本難不倒他。
有沒有硝石也並非關鍵。
《淮南萬畢術》有載：“取沸湯置甕中，密以新縑，沈中三日成冰。”
意思是取來一些燒開的熱水，將其放進陶器之中，然後把其進行密封，隨後再將這個裝有沸水的陶罐放置在深井之中，三天後就可能得到冰塊。
後世證明，這個方法的確可能成功，隻是條件比較苛刻罷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苛刻的條件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青石部落的巫祝尋思著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