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少說。”
鬼麵人伸手將一個木盒推到楚休麵前打開。
“選擇你想要參加的賭局吧。”
楚休低頭看了眼,木盒中有三個凹陷,分彆放著一副撲克牌,一個做工精致不知道做什麼的玲瓏球,以及一疊銅錢。
“不先介紹一下規則嗎?”楚休說。
鬼麵人撇了撇嘴“隻有選擇了,才能知曉規則,來吧憑你的直覺。”
“撲克牌吧。”楚休也沒糾結。
“好。”
鬼麵人將撲克牌從箱子中取出,並將其交給了身旁的公證人,後者則在洗牌後,將牌一張張地牌麵朝下發到了桌子上。
這撲克牌是暗金色的,和桌子顏色很像,背上有鎏金的菱形花紋。
楚休眯著眼看了看,沒看出什麼貓膩。
“規則很簡單,二十一點你知道嗎?就是2到9分彆記作2到9點,10和花牌則記作10點,a即可當1點也可以當11點。”
“每人初始發兩張牌,之後可選擇不要或繼續要,如果超過二十一點就算爆,自動判定另一個人獲勝,要是兩人都沒爆,則比點數大小,更大者贏,相同則牌多的贏,再相同則記作平手。”
“當然,和常見的二十一點有所不同的是,這裡有兩副牌,我們最開始的兩張手牌由公證人手中的牌發,剩下的則可以在牌桌上自由拿牌。”
“如何?很簡單吧?還有什麼問題嗎?”
楚休認真地看了一遍蓋著的撲克牌,抬頭道“這不會是什麼特殊的道具牌吧?”
“如果發現有任何作弊行為,會自動判負。”
楚休點了點頭“那我沒問題了。”
鬼麵人嘿嘿一笑“那麼,賭局開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旁沒有五官的公證人,各為兩人發了兩張牌。
楚休拿起來一看,分彆是一張方片2和一張梅花8。
“我是主人,第一輪就讓你先吧。”鬼麵人淡笑道。
邊說著,邊將自己的牌放在桌麵上用手掌蓋住。
楚休現在兩張牌加起來才十點,自然是毫無猶豫地選擇了拿牌。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桌麵上倒置的撲克,在仍舊一無所獲後,隨機抽取了一張。
他運氣不錯,直接抽上來一張黑桃9,這下他的手牌總數便達到了十九點,算是很大了。
他抽牌時,鬼麵人一直死死地盯著他,而當他抽完後,鬼麵人也同樣抽上來一張牌。
“還拿嗎?”鬼麵人問道。
楚休搖了搖頭,鬼麵人則是又拿了一張牌,接著也宣布不再拿牌。
無麵公證人攤開戴著白手套的雙手,示意二人開牌,楚休將牌放這桌子上,對麵的鬼麵人也出示了他的手牌。
紅心3+梅花7+紅心8+黑桃2,總計二十點。
“哎呀,看來我的運氣比較好啊。”鬼麵人笑眯眯道。
楚休則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鬼麵人最後一張抽上來的是黑桃2,也就是說他在手牌有十八點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抽牌,他是能看透自己的手牌?還是有自信抽到想要的那張牌?亦或許二者都有?
楚休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蓋在桌子上的牌,依然沒有發現問題。
“是某種特殊的技能?不對,鬼麵人同樣會被賭約之鏈壓製。”
楚休在來的第一時間就用幽魔瞳掃過了,鬼麵人才士階5級,幾個公證人也隻有士階9級。
在這種情況下,他會被賭約之鏈壓製得很死,一點技能都用不出。
“那就是道具了。”
“是需要特殊眼鏡才能看出來的隱形墨水?不,他戴的似乎隻是一張普通的麵具。”
更彆說以他現在的感知能力,他不認為普通的隱形墨水能瞞過他的眼睛。
楚休又看了看四周,也沒有找到隱藏攝像頭之類能監控到他的牌東西。
這讓楚休不由眉頭緊鎖。
難道真是運氣?
不,他肯定作弊了,不然不會提出自己選牌的要求,乾脆全交給公證人發不是更公平?
但楚休想不到對方是如何作弊的。
“淦,我就知道我不擅長賭博。”
便在他心中暗暗嘀咕之時,鬼麵人得意的怪笑聲又響起“第一局是你輸了,不過沒關係,你還有兩次機會。”
“但在這之前——嘻嘻,你還得經曆一次刑罰。”
“選什麼好呢?電刑?還是剝皮?好像都有些乏味,唔,上一個人我用老虎鉗掰掉了他的指甲,那這一次就選烙鐵吧!”
“印哪裡好呢?胸口還是後背?都太俗套了!對了!臉上!公證人,印在他臉上!”
隨著鬼麵人興奮的大喊聲落下,公證人走到一個鐵爐前,從中取出一根燒紅的烙鐵,隨即緩緩走到楚休身旁。
而鬼麵人則坐直了身子,兩眼發光。
便在他期待的注視中,公證人將烙鐵朝楚休臉上摁去,然而就在烙鐵將要觸碰到楚休的刹那,一團詭異的碧綠色火焰突然升起,攀上了烙鐵的前端。
旋即,在鬼麵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那烙鐵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轉瞬間就變為鐵水落在地上。
這一幕,讓公證人在原地呆了呆,隨即默默地走回了他原有的位置。
“可以開始下一局了嗎?”楚休平靜的聲音響起。
“你,你”
鬼麵人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冷哼一聲“開始吧。”
公證人重複發牌,這次楚休拿到的是一張五和一張六。
但他沒有立即拿牌,反而將牌放了下來,眸光凝視著鬼麵人“這次該你先了。”
鬼麵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反正怎麼樣都是你輸。”
說著,他拿起一張牌,剛想將其插入手中,楚休冷漠的聲音響起“慢著。”
“怎麼了?”鬼麵人的動作一頓。
楚休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你在作弊。”
他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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