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的力量來源於我自身,隻要法力足夠,就可以借助魔刀源源不斷地劈出毀滅性的刃斬!”
“而如果直接與魔刀接觸,哪怕就是幾十厘米厚的鋼鐵,都會如熱刀切黃油般毫無滯澀地被斬開!”
在修成第四層金肌冥骨後,楚休骨骼的硬度,已經堪比將階的【完美】盔甲,但即便如此,他自覺在這柄魔刀麵前,也要被斬斷!
“不僅如此,在近距離時,魔刀的斬擊還有一種詭異的空間吸引能力,讓普通覺醒者根本無法閃避!”
“不愧是先天神魔一脈在築基期的主戰技能,這威力果然非同凡響!”
楚休滿意地看著手中長刀。
相較於天魔手,斷罪魔刀無論是靈活性還是攻擊力都要更加出色!
“而這還僅僅是普通的魔刀,真魔刀的威力將再上一個台階!”
“並且,我還未將其修至圓滿。”
根據傳承中的記載,斷罪真魔刀共有四層,每修成一層,都能多凝聚出一柄魔刀虛影融入魔刀本體之中,讓其威力倍增!
“不過,因果點的消耗也很驚人啊。”
最後一層魔刀,保守估計起碼也需要四萬因果點。
雖然相較金肌冥骨不算特彆多,但對普通覺醒者來說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同時修煉三條道路,消耗實在太大了。
“還是得想辦法搞因果點啊。”
“將手中剩下的裝備換掉,應該能從秦項那裡再搞來五萬因果點,但之後我就沒有額度了,要麼參加英靈排位或是舊日試煉提升權限,要麼自己想辦法獲取,”
這般想著,楚休的目光又挪向了深坑方向。
如今有一個巨大的機緣就在眼前。
其實楚休並不擔心屍鬼世界被重新吞噬的問題,隻要此地存在災厄的消息傳遞回去,自然會引來大量的覺醒者,畢竟這麼一大筆資源,連王階都會心動。
而且秦項等政府人員,也不會坐視不管。
楚休真正想的是獨吞!
這數量驚人的血肉和生魂,能將他的魔物軍團擴充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而哪怕腐化生物的爆率和經驗遠比普通深淵生物低,在如此龐大的數量加持下,爆出個十萬因果點也是輕輕鬆鬆。
更彆提,地底那災厄肯定能爆出大量好東西,保底也有件【傳說】。
利用自身的高機動性,這並非不可能之事。
但問題是底下守著的那個上校確實極其麻煩。
在楚休查看傳承的時候,他就已經命令四翼怪鳥離開了,但那上校就像是受到了某種指令般,如影隨形地跟著他,這讓他頗為頭疼。
哪怕實力再度暴漲,楚休也不想和他正麵對決,雖然他覺得斷罪魔刀的威力足以給其重創,但也不會傻到冒險和其肉搏。
萬一挨上一下,保底也是個骨折級彆的傷勢。
而且他現在狀態並不好,連續使用【將令】消耗了三分之二的法力,再加用精血發動【血飼】,哪怕升了一級,也起碼得再歇一兩天才能完全恢複狀態。
“如果我能將金肌冥骨修到第五層,或是再培養出一兩個鬼將來,那就有把握得多了。”
但有上校一直跟著,他沒法獲取資源,這便又陷入了死胡同。
“要不將其引到據點去?”
內心陰暗的楚休自然而然地開始想一些損人利己的法子。
此地離據點兩百公裡,以四翼怪鳥的速度,也就一刻鐘的功夫。
不過最後這個想法還是被他否決了。
秦項這個王階大概率不在據點,其他人就是綁一塊都隻有給上校屠殺的份,楚休雖然無情了些,但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那份上。
至於讓其他人去聯絡秦項求援在這個通訊網沒有搭建好的世界,不知得花多少時間。
“那該怎麼辦呢?”
楚休陷入了思考。
而便在他默默思索之時,蘇瑾瑜正呆呆地看著眼前被完全拍扁,血肉模糊的屍體,以及一旁一臉平靜的楚休。
她對黃國華印象很深,雖然表麵上隻是薛禮的保鏢甚至他們家族的仆人,但卻掩飾不住那骨子裡的倨傲,平時看向其他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上位者的俯視。
這是對自身力量所帶來的絕對自信,與身份地位無關,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掌握有強大力量的覺醒者,內心不可能不驕傲。
然而此時,這位強大的將階9級覺醒者,卻化作了一灘連身份都看不出的肉泥。
雖然知道在上校的連續攻擊下,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就這樣被楚休擊殺,還是讓蘇瑾瑜感到了震驚。
這讓她看向楚休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抹畏懼。
在這之前,她內心還覺得楚休哪怕再強,心性再漠然,終究隻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多少會帶點學校裡的書生氣,但沒想到其竟然能夠麵不改色毫無征兆地直接出手殺人,並在殺完人後看不出一絲波動,淡定自若地就在血汙中清點起物品。
要知道哪怕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絕大部分殺人也多少會有點心理負擔的。
這讓蘇瑾瑜內心難以抑製地升起一個想法,會不會有一天等她沒用了,對方也會像殺黃國華一般,沒有絲毫征兆地將自己也拍成肉泥。
而楚休快速提升的實力,更加重了她的恐懼。
不過數米的距離,讓她能再清晰不過地感知到此際楚休手中握著的那柄長刀中,所蘊含著極其龐大的毀滅性能量。
她確信,隻要楚休向她揮刀,自己會在瞬間被斬成兩半,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壓迫感,蘇瑾瑜從來沒在任何一個同階身上感受到過,哪怕是那些天王的弟子也不行。
而就在這時,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楚休忽然抬頭看向了他,這讓蘇瑾瑜的心中猛地一顫,不自覺地低下頭。
但下一秒,她便強迫自己抬起了頭,與楚休對視。
“黃國華的死,我不會向任何人說。”
“實際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就算說了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所以你不必擔心。”
“我們之間的約定照舊。”
蘇瑾瑜有些顫抖地說道。
聽著她強自鎮定的聲音,楚休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這個妹子也是挺慘的,為了一縷虛無縹緲的希望,被逼得和他這樣的“殺人狂”合作。
不過這時,楚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你想要複生之酒嗎?”他問道。
“啊?”蘇瑾瑜一愣,“當然想了。”
“有多想?”
“這是什麼問題?很想?特彆想?”
看著蘇瑾瑜茫然的神情,楚休笑了。
“複生之酒,我有,隻要伱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將其給你。”
“不過我先說好,這件事風險極大,甚至可以說起碼有一半的概率你的小命會就此玩完。”
“即便如此,你還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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