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你,如果我能成為你的妻子,那該有多幸福。”
“我知道,我是殘花敗柳之身,男人嘴上不說,可心裡終究還是介意的。”
陸乘風聽著她語氣中淡淡的哀傷,開口說道:“秋桐,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秋桐主動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抱著男人的腰,“你不用解釋的,我都明白,你並不是不要我,隻是沒有那麼的在乎罷了。”
“你這幾日都不曾到過我房中,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到我這裡會讓她難過吧?”
“和她比起來,我隻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偶爾來我這裡坐坐,嘗個鮮也就是了。”
這話說的露骨,卻又直戳陸乘風的心窩子,因為這本就是他的想法,張了張嘴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我本告訴自己,不要爭、不要搶,能尋個安身之地,平平靜靜的過完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可人啊,總怕對比!”
秋桐的語氣說不出的落寞,“我每天從窗口看到羅素衣站在門口等你回來,看著你回來時她眉眼帶笑,聽著晚上你們的動靜。”
“時間久了,我竟是忍不住的心煩意亂……”
她用自己的側臉在男人的背上蹭了蹭,用幽幽的語氣說道:“那日你們折騰了半夜,吵的我也睡不著,心煩意亂的起身喝水,卻不小心打碎了茶盞,劃破了手。”
“那微微的刺痛讓我回過神來,我這才知道,我……竟是嫉妒了。”
陸乘風聞言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知不覺間十指相合,緊緊的貼在一起。
“過去無論是在青樓,還是被李冠帶回山上,都是彆人羨慕我、嫉妒我,我長得比他們好看,又琴棋書畫、花鳥蟲魚樣樣精通。”
“就連……”她微微停頓了下,咬了咬唇,白皙的俏臉上已經是一片嫣紅,“就連床笫間的本事,也學的比其他人更好。”
“憑什麼到了這裡就要被你嫌棄?就要被你冷落?我哪一點不如她?”
“可越想我就越覺得難堪,殘花敗柳之身也就罷了,當初願意跟你,也存了機巧之心,想要借助你的身份謀個安生日子。”
“我出身不好、又非清白之身、心思還不正,你冷落我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陸乘風默然,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那是女人的淚水。
“可是……我終究還是不甘心……”
“夜裡的時候,我點燃燭火,看著鏡子裡的容顏,想來再過一些年,就會逐漸有了皺紋。”
“就這麼淒淒冷冷的過一輩子嗎?!”
秋桐歎息著,用力的抱著陸乘風,仿佛生怕他跑了一般,“我想了一夜,終於想通了,既然已經嫁給了你,那就注定這一輩子都是你的女人。”
“我不想逃了,也不想什麼其他的退路了,我想跟著你,一輩子都跟著你。”
“所以,我給你做了這條腰帶,就是……想要一輩子緊緊的纏著你。”
“你……要不要我?”